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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贺牧之也变了（第2页）

他说：“有一点，用了止痛药，倒也还能忍。”

他面色苍白，郁嫫看着，没有从前的心疼，却也多少有些感触。

贺臣弋在这个时候开了口，对贺牧之说：“谢谢你，昨天救了嫫子。”

贺牧之愣住了。

片刻，他僵硬地看向贺臣弋。

贺臣弋继续道：“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我也不想问你昨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店那边，你救了嫫子是事实，如果没有你……事情后果可能会更严重。”

他的语气非常诚恳，一瞬间，贺牧之居然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他的意图早被看穿了。

但是贺臣弋没有和他计较，而是认真地同他道谢。

他忽然想起过去那么多年，他无数次地将父母的争吵，高莹的骚扰全都迁怒于贺臣弋的身上，做了很多过分的事。

他没有霸凌过其他任何人，他本来也不该是那样的，只是怒气无处宣泄……他惊觉，原来，他所做的事情，和付婉雯其实没有差别。

而贺臣弋显然比他拎得清。

他半晌不语，郁嫫也出声：“贺牧之，我不知道要怎么说……说一句谢谢好像太轻了，但是我真的很感激你昨天出手帮我。”

贺牧之看向她，她眼神恳切，又道：“我知道昨天我其实应该留在病房里，但是你妈过来了……你也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很僵，所以我就先走了，对不起啊。”

他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他想说他都知道的。

付婉雯不会给郁嫫好脸，他清楚，所以他不会因为她离开就怪她。

只是喉咙有些哽，他们之间，虽然终于能平静相处，但却变得这样疏离，每一句话都带着礼貌和客气。

隔了几秒，他艰难扯出一抹笑，“没事……没事的，我的伤也不严重。”

郁嫫目光落回到他多灾多难的双手上，“真的很抱歉……又让你的手受伤，是不是会留疤？”

“我是男人嘛，”他无谓地笑说：“留道疤不是更有男人味？”

郁嫫垂下眼，她能做的弥补也很有限，除了道谢和道歉，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倒是贺牧之问起警方那边的调查情况，“现在怎么样了，那个男的有没有说为什么攻击你？”

“他是被人指使的，”贺臣弋道：“警方也正在追查幕后黑手。”

贺牧之心口一紧，也不知道现在案情到底是什么进展，但他只有一个想法，绝对不能让付婉雯被那人供出来。

付婉雯和贺正国都接受不了的。

他手指轻轻蜷了蜷，看着郁嫫，试探地问：“嫫子……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郁嫫说：“而且我虽然是轻伤，也受到了惊吓，如果不追查到底，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发生这种事，所以查是一定要查到底的。”

贺牧之呼吸有些压抑。

“攻击我的男人还是个绝症患者，利用他的人太过分了，必须受到严惩，”郁嫫语气坚定，“现在警察还在审问那个人，等问出真相，我一定要找最好的律师起诉，对了，你也是受害人，你可以和我一起起诉的。”

贺牧之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都是僵硬的，他摆不出一个合适的表情。

他也不能说，付婉雯就是那个幕后黑手。

好一阵，他迟疑着说：“嫫子，要不……这件事就算了吧？既然那是个绝症患者，我们一直揪着不放，也不太好。”

郁嫫愣了愣，她脑子转得很快，贺牧之不是那么心软的人，他会这样说，一定也已经猜到幕后黑手就是付婉雯。

他在保护付婉雯。

以前，他永远是被保护的那一个。

他……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