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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如同那日的张瑞,他出身长松村,若是不露怯,也可周旋一二,可在别人身后藏久了,突然显露人前,惊惶也是常理。
二人正说着话,忽而只觉得天色一暗,只听:
“轰隆——”
随着一阵雷鸣,狂风大作,不多时便落下了一场暴雨。
安望飞看着窗外的大暴雨,连忙去关上窗户:
“都已经立春了,怎就
()起这么大一场雨?”
“总是雨水,有道是春雨贵如油,对于寻常百姓也是欢喜的。”
徐韶华话音刚落,便外头传来一阵门响,徐易平倚着栏杆,伸手接雨:
“好雨!好雨啊!”
徐韶华不由莞尔,安望飞打开门,看着外头的徐易平连忙劝道:
“易平哥,往后站站,仔细染了风寒!”
徐易平笑着回头,摆了摆手:
“望飞兄弟,你就放心吧!我这身子骨,还没有那么弱!”
徐韶华随后也缓步走了出去,凭栏远望,下面行人顶着暴雨,来去匆匆,面色懊恼。
唯有卖伞的商贩这会儿乐的合不拢嘴,正兴致勃勃的数着铜板。
耳边是暴雨哗啦啦的声音,徐韶华本是缓缓勾起了唇角,但不多时,他看着试馆的方向,唇瓣抿起:
“下雨天,有人欢喜,有人忧。”
安望飞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徐韶华的身旁,他没有去倚着栏杆,而是静静的看着这雨幕,听了徐韶华这话,不由道: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
徐韶华回眸看了安望飞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可是,对于某些人来说,是性命之忧。”
随后,徐韶华叫住差点儿就想要去雨中撒欢的徐易平:
“大哥,我这里有一事欲请大哥助我。”
徐易平本来正高兴的接着雨水,听了徐韶华的话,直接扬了那雨珠:
“二弟,你说!”
“我要大哥帮我带一个人过来。”
随后,徐韶华回到房间叮嘱了徐易平几句,等徐易平离开后,安望飞这才没忍住道:
“华弟,那张瑞人面兽心,你寻他作甚?!”
“望飞兄,你可知今日是县试第几日?”
“第七日?”
徐韶华点了点头,轻轻道:
“那日县令大人罚张瑞跪在试馆外五日,虽是惩罚,可却未尝不曾保住他一条性命。
而今日……暴雨倾盆,是最好的掩盖所有不轨之心的日子,只希望大哥还来得及。”
“华弟你救他作甚!”
安望飞一想起华弟差点儿被张瑞害的无缘科举,便恨不得将其骨头咬碎了与血吞。
“我若不救他,他便要被许青云所杀,那么此前许青云指使让人断我科举之路的龌龊之举便无人可知。
反之,我若救了张瑞,张瑞此生无缘科举,又跪坏了双腿,已是惩罚,最重要的是……他日后头顶时时都要悬着许青云的剑,日日惶惶不可终日,这惩罚可比他被人杀了有趣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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