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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房。
司白将萧令羽放在床榻上,让开了位置。
月星染神情有些紧张,甚至还有些慌。
医者讲究望闻问切,所以她看着萧令羽极近油尽灯枯的脸色,她又怎么能不慌。
沿着床榻边坐下,她的手,带着颤意,抚摸在手腕上。
只是手一探住了脉搏,月星染眼眶里就有液体在打转。
她仍然不死心的一遍又一遍重复的为萧令羽诊脉,那动作,极近了疯狂。
司白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连忙出生:“主子,主子,你到底怎么了?”
“萧萧,终究还是我害了你,对吗?”滚烫的眼泪,滴在男人的手背上,再滚落,没入被褥里。
滚烫的泪水,灼伤了床榻上的人,他的眼皮微微的颤抖着。
司白见着月星染的样子,震惊的看向床榻上的萧令羽,满目的不可置信。
一旁的小厮更是惊的不能言语,他哆嗦着音,问:“夫,夫人,老爷怎么了吗?”
“你们出去吧,我想跟他单独呆一会。”月星染将萧令羽的手,放在了被褥下,又伸手,为他掖了掖被角。
司白点头:“是。”
带着小厮出去,顺便还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这下子,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月星染望着俊美的容颜的男人,她说:“我知道你醒了。”
在她刚才眼泪落在他手背的时候,他就醒了。
萧令羽缓缓的睁开眼睛,四目相对,他的心,狠狠地颤抖着,看到她眼里的水润,他的心揪痛揪痛着。
坐起身,伸手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累,心疼的说:“月儿,我……”
在这件事情上,萧令羽不知道该怎么跟月星染解释。
不过他不后悔做了这样的事情。
月星染定定的望着他:“我入宫这么久,你一直都不曾来找过我,我以为你想开了,又以为你真的懂我了,所以……”
所以她一直在宫中忙着自己的事情,也没有出宫来找他。
说着,想着,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月星染眼泪不断的从眼角滑落:“若是我对你的关心,稍稍多一些,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萧令羽如沐春风的笑着:“月儿,这不怪你。”
月星染愤怒的甩开他的手,站起身,朝着他怒吼道:“这怎么不怪我,若是我不给你试用迷幻散,你就不会偷着用了。”
若是不偷着用,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掏空了自己的神经,命不久矣。
“萧萧,无论我是在北国,还是在大燕,亦或者是南朝,你总是那个跟在我身后,默默守护我的人,现在你又因为我……”
即将命不久矣,她又怎能做到无动于衷呢。
萧令羽猛地抱住了她的身体,他坐着,她站着,他的脸贴在她的腹部上。
“月儿,不要责怪自己了,看着你这样,我心里很难受。”更多的是不舍,还有心疼。
月星染任由他紧紧的抱着,仰着头,望着屋顶,眼眶里注满了泪水。
有眼泪,不断从她的眼角滑落,一滴又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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