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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是这样……”柳鹤通哆嗦着说完,不敢看山宗:“我就这样被带去了那孙过折的面前……”山宗沉眉,一身幽冷地站在他面前:“那想必你很清楚孙过折的目的了,先是和亲,后是派人入关掳人,如此不计后果,他到底有什么企图?”
柳鹤通神神秘秘道:“他在找东西,找很多年了,当初带走我就是因为我是先帝跟前重臣,想从我这里得到消息。自我出关后,他们终日盘问我,自宫中到朝中,问了许多古怪事情。后来又问我长安长孙家的传闻是不是真的,都说是长孙家发现了幽州金矿,长孙家又有哪些人来过幽州……我告诉他我只见过长孙家的小女儿,她曾在大狱里挑选过犯人……他、他就认定了那东西长孙家才有!”
话音猛然收住,因为他发现山宗的眼神已经沉了,瞄了眼他手里的刀,面如土色。
山宗冷冷盯着他,心里过了一遍:“这是何时的事?”
柳鹤通缩着干瘦的身子回想:“好似、好似之前关外出了什么事,听说有群人从他眼皮底下跑回关内了,那孙过折十分动气,从那时候起他就开始更急要找那东西了,才有了现今的事……”
山宗沉声:“他要找的是什么?”
柳鹤通忽然激动道:“他就是个疯子!他绝对找不到!我趁他们此番要摸混入关,提出给他们做内应,借机跟他们回了关内,又趁他们去拦截队伍就跑了,不想正好撞上檀州军……”
说到此处,察觉这么说还是暴露了自己想逃的事实,他忙又道:“不不,是我主动找上了檀州军……山大郎君明鉴!孙过折真是个疯子,那东西注定是找不到的,就是真掳了人回去我也是个死,我情愿回那幽州大狱,再不想回关外了!”
山宗霍然抽刀指着他:“到底是什么!”
柳鹤通这才一下噤了声,又畏惧地哆嗦开口:“我说,我说……”
……
半个时辰后,山宗拎着刀离开那间柴房,一把将门合上。
胡十一跟了过来:“头儿,咋样?”
山宗说:“将薄仲叫来。”
胡十一愣一下,转头去叫人了。
薄仲不多时就到了。
山宗已走回那间三清殿外,手上摩挲着刀柄,还在思索柳鹤通的话,左右有经过的道士也连忙回避开去。
“头儿,你找我。”薄仲向他抱拳。
山宗问:“我记得我去关外找你们时,你曾说过,孙过折喜欢活捉你们?”
“没错,”薄仲回想起此事,脸上铁青,额间皱纹横生:“他一心把咱们一网打尽,抓咱们的时候都尽量留活口,好像是要盘问事情,也有弟兄说是要跟朝廷谈判,但我们都未能叫他得手,因而不知详情。”
山宗点点头:“我知道了。”
薄仲看了看他神情:“头儿因何忽然问起这个?”
“为了知道孙过折的目的。”山宗说:“他比我想的还要敢盘算。”
神容刚被请去用了斋饭,又回到三清殿里等着,一旁是紫瑞在与知观小声说话――
“有劳知观,就不必另外安排客房了,那位是我们家少主的夫君。”
知观呼了一声“三无量”:“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神容暗自听着,捻了一簇香在手里,轻轻笑了笑,想来知观如今也很意外。
身旁一暗,她抬眼看去,香放了下来,刚说到夫君,他就到了。
紫瑞和知观都离开了,殿中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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