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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这是在担心昭渊”
许殷鹤尚未说话,李耀玄耷拉着的眼皮略微上挑,盯着冉剑离,眸含意味深长的笑意:“以国师的修为,破不了这军阵,难道还逃不了么”
冉剑离脸皮抽了抽。
他未曾想到李耀玄话语会如此直接。
不过转念想到对方的大限已然迫在眉睫,似乎确实已然没有必要再遮掩,便没好气的回道:
“陛下您可真会开玩笑,如此规模的军阵,咱们三个加起来应当才能勉强破阵吧”
说到这,
冉剑离忽地反问:
“倒是陛下您,可还记得当年北狩秦妃之事”
秦妃,李诏渊之母。
李耀玄回忆一瞬,浑浊的眼眸下意识扫了一眼行宫西侧那片平地,轻声道:
“国师是指三十年前的癸未北狩”
冉剑离笑着颔首:
“正是二皇子殿下拿下头筹的那场北狩。”
在超凡的世界中,顶层权贵必然尚武,即便是那些新兴的百年门阀,对于子嗣后辈的武德考校都有着一套完善的体系,而巡狩便是皇族对于皇子们的考校之一。
葵未北狩,昭渊皇子在总角之岁以碾压之势拔得头筹,帝后妒,于满朝文武前使其母妃侍立端茶以示“亲近”,后使赐其母子于宗室旌旗请安,不闻迹,不得起。
跪宗室旌旗对于庶出皇子而言是嘉奖,但一般三叩九拜后便能起身授御奖。
而皇后的一句“昭渊如此天纵之姿,列宗必然欢喜,心诚叩拜,想来必有回应”,直接让他们母子在那宗室旌旗前跪了十日,北狩结束李诏渊母子二人一同被带回宫中。
想起这事,李耀玄面色没有任何变化:
“那次北狩朕倒是记得,昭渊能堂前尽孝便已属不易。”
“堂前尽孝”
冉剑离目光幽幽的瞥了无归军阵一眼,摇了摇头,道:
“陛下,冉某记得帝后可还将二皇子遣去了静疏宫七年。”
癸未北狩的结束并非争头筹一事的终结,而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回宫之后,那位帝后娘娘又一句“未心诚叩拜列宗,继续跪”,便直接把李诏渊母子直接遣去冷宫,在院落中设了个宗室旌旗,让母子二人继续跪。
高高在上的皇后仅需随口一句,落在宫女出身的秦妃与庶出的李诏渊身上便是犹如山岳。
李诏渊和秦妃的这一跪,便有七年。
七年是上限。
因为宗室遣人来为李诏渊封王了。
年满十六的他必须出宫。
这七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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