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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举从院子里出来,轻轻舒了口气,神色已恢复如常。
纵使修养再好,遇到这种人,也真是忍不住想要动气。
随后她就看到慕容灼站在前方花亭,台阶下站着一个女子和一个少年,不远处两个妇人一个家奴正在畏畏缩缩地张望。
这又是怎么回事?
“阿举,你再不出来,本王便要闯进去了。”
他方才看到那个女人要对阿举动手,幸好他的阿举彪悍。
凤举笑了笑,看向那两人:“你这又是……”
慕容灼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什么,阿举,我们走吧!”
那女子和少年也没有追上来,只是站在原地躬身行礼。
凤举总觉得那女子的眼神有些熟悉,每一次对镜自照,看到的似乎就是这样的眼神。
当她收回视线,看向身边之人,这还是她头一次看到灼郎露出这样的神情,伤感,不忍,纠结。
之后,凤举便没有再问。
直到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发现慕容灼仍旧心不在焉,凤举才开口询问。
“灼郎,在西楚府的那名女子,你可是认得?”
慕容灼先是点头,又是摇头,大概是连他自己都觉得他的举动有些怪异,稍作犹豫,方才开口。
“那个女子,容貌酷似云珠姐。”
“云珠?莫非就是你曾经提过的那位乌善将军的妹妹,乌云珠?”
喜爱女扮男装,却落入西秦废太子、也就是武安公主的夫婿宇文羲的手中,被人凌辱,又挂在军营外,灼郎因此一怒之下让宇文羲成为废人。
后来乌善将军只身闯入敌营为妹报仇,也被杀害。
灼郎对这兄妹之死耿耿于怀。
慕容灼道:“早年在军营中,本王受伤病重,多亏了云珠姐照料,她于本王如姐如母。今日看到那个女子被人欺凌,本王便无法无动于衷。”
还有一点,那绿珠的坚韧与阿举很像。
无论是乌云珠的容貌,还是凤举的个性,都足以让慕容灼对其爱屋及乌,难以坐视。
凤举默默回忆着那个女子的容貌和眼神,问道:“灼郎,你想帮助她?”
“你放心,就算再像,她也不是,此事本王不会去管。”
这个女子的出现实在是由不得人不去怀疑,谁又能保证她不是嘉定公主或者楚令月刻意安排的?
干涉此事岂非是中了敌人的圈套?
凤举握住他的手。
慕容灼终究不再是从前的他,从前的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感情为先,但如今他更加理智。
可是,乌善与乌云珠之死是他心中一直以来的遗憾,想必他也会为之愧疚,如今若是对绿珠视若无睹,他心中岂能真的释然?
栖凤楼外。
玉辞正在等候着,未晞在身边扶着她,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容貌正是于重安。
玉辞的腿经过沐先生重新接合诊治,才刚养了几日,而于重安,则是包着头,脸上也全是伤,一条胳膊还吊着。
凤举加快脚步上前,玉辞见到她回来就要下跪,被凤举一把扶住。
“你二人伤还未好,出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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