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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长思语塞,她瞪了对方一眼,转身便去开门,可是门没有被拉开,她接连用力拽了几下,都未能如愿。
“既然来了,我岂能让你轻易离开?”
孟长思转身,瞪向对方:“你究竟想做什么?得罪你的是凤举,你若有能耐便去寻她报仇,来寻我做什么?”
“哼!”男子冷笑,上前一把狠狠捏住了孟长思的下颌:“你放心,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只要……”
一抹阴森诡谲的笑容在男子嘴角绽开:“只要你肯乖乖地帮我,你不也恨凤举吗?我会连同你这一份一并还回去!”
“你、你……”
孟长思被迫紧盯着对方的眸子,被捏得变形的脸上,恐惧开始蔓延……
……
闻知馆中一处水榭之内,在日渐清寒的秋风中,茶盏上方升起薄薄水雾。
蓝衫如窗外的湖水,泛着流光堆叠在竹席上。
“啪”的一声,一粒黑子被白净修长的手落在了棋盘上。
“郎君!”小厮匆匆进门。
衡澜之扫了他一眼:“童儿,越来越冒失了,连脱履于户外的礼数也不遵守了?”
童儿匆忙就此脱下了鞋子拎在手里,急切道:“郎君,您怎么还有闲心在此下棋?”
“不然呢?我当如何?”
童儿瘪了瘪嘴,心道:您就莫要再装了,您今日跑来闻知馆所为何事能瞒得过谁?
“郎君,大事不妙了,小人方才去松台打探,听说是江古江琴师要与谢小郎君竞琴。”
衡澜之拈着棋子的手微微顿住。
“江古?齐如秋呢?”
装不下去了吧?分明就很在意。
童儿将事情原委大致讲述了一遍之后,说道:“小人方才回来时,松台内正要开始首轮竞琴,也不知如何了。但是小人听外面那些琴师们议论,此次谢小郎君恐怕是毫无胜算。”
衡澜之拈着棋子在棋盘上方游走徘徊,却始终都寻不到头绪,只好将棋子扔进了棋篓里,心不在意地端起了茶盏。
“确实是没有胜算。”
童儿问道:“郎君也如此认为吗?那岂不是……不过,此前几次人们不也都不看好谢小郎君吗?可他每回都胜,这一次兴许也是如此。”
“难料啊!”衡澜之叹道:“论娴熟,江公与七弦作伴数十载,可卿卿她……相差远矣。何况,孰人不知,琴师江古,一曲《千江绝》一枝独秀,无人能及……”
童儿一直跟在衡澜之身边,当然知道,有许多人都想方设法向江古求学《千江绝》之曲,都被他拒绝了。所以至今除了他,无人再会弹奏千江绝。
曾经温伯玉有意将江古的排名提升入四十九位琴士之列,却被他拒绝了,据说是他认为自己的千江绝还不够完美。
也就是说,江古虽是排名琴师一百多位,却有着琴士的水准啊!
“那就真的一点余地都没有了吗?郎君,您可是七弦大家啊,您难道真的不去帮帮谢小郎君吗?”
“竞琴考较的是于七弦之上的真才实学,这既是她自己所选的路,谁也帮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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