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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厉夜祈冷冷打断两人的对话,他站起来,没什么温度的目光扫了黎庄庄一眼,“周北,去给黎小姐重新安排一间病房。”
黎庄庄脸色一白,“七哥,我……”
厉夜祈淡漠的看着她,“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人吗?”
黎庄庄愣愣地望着他,心里已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等她说话,厉夜祈已经自问自答,“我最讨厌自作聪明的女人,以为能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孰不知自己才是跳粱小丑。”
眼见她脸上血色尽失,厉夜祈移开视线,这是他这五年来对她说过最重的话,却也是他对她的警告。
欠席渊的命债与人情债,他这辈子都偿还不清。即便如此,他宁愿愧对老友的托付,也绝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平白受委屈。
“周北,送黎小姐去新的病房。”
站在门外等候的周北快步走进来,看着泫然若泣的黎庄庄,客气而疏离道:“黎小姐,请。”
黎庄庄仰头望着面前冷酷矜贵的男人,这是第一次,她见识到他的残酷,几乎连问都没有问事情的经过,就定了她的罪,让她如何甘心?
“七哥,我知道你怀疑我,可是当时我真的没有站稳,不小心撞到言小姐,我已经马上补救了,可是我也掉进湖里了。”黎庄庄着急的解释道。
纵使心里再不甘,她也不能惹他生厌,否则她连再接近他的机会都没有。
“事实如何我并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妻子受了委屈。”瞥了她一眼的厉夜祈神情十足冰冷,强硬的语气活脱脱一暴君。
不管事实如何,你让我妻子掉进湖里挨冻受怕,就是我不能容忍之事。哪怕你是席渊的未婚妻,在对与错上,我会站在我妻子这边。
犹如一盆冰水兜头浇下,黎庄庄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他用了“我的妻子”四个字,维护之意那么明显,她若再争执下去,指不定他还会说多少扎心的话,她起身下床。
一边穿鞋子一边道:“七哥,我知道我怎么解释你都听不进去,可是你以为我想吗?竹筏上那么不安全,我能怎么办?”
厉夜祈转过身去,看着床上昏睡的女孩,眉头深深的皱起。
黎庄庄站起身来,看着他冰冷内敛的背影,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她忿忿的躁了一下脚,脸色扭曲的离开。
顾浅幼稚的冲黎庄庄的背影扮了个鬼脸,喜形于色道:“七哥,好样的,就该这样收拾她,否则她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男人在床边坐下,忧心忡忡地凝视着昏睡的小人儿,心里的自责自是无法言喻,“太太,快点好起来,不要再生病了。”
顾浅在旁边看着,只觉得一颗心都要酥化了,艾玛,深情的七哥真是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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