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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办吧。”凌夙诚又瞥了汤雨澈一眼。
“不是,你怎么——”
“元岁那一头的麻烦也很难处理,我不希望……”凌夙诚说到一半又停了一下,“闵舒的事情我可以一个人去做。”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一次不行,对方对你的事情很可能已经有相当程度的掌握了。”
“只有我一个人去的时候,或许对方才会因为松懈而愿意和我交涉,而不是直接交手。”凌夙诚顿了顿,“他们优先会选择控制我而不是杀死我,而我是难以被控制的。”
韩越张了张嘴还想再反驳几句,凌夙诚却罕见地强硬起来,重复了一遍:“就这么办吧,相信我。”
一般他说到这种程度上基本就没的商量了。韩越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他知道凌夙诚在极少数真正在意的事情上是不会让步的。
于是他只能看着神情复杂的凌夙诚在离去前又再次回头若有所思地看了汤雨澈一眼,随后背对着他走向树林深处。
懂了。韩越的眼神在身边的汤雨澈和远去的凌夙诚之间转了个来回。
太容易“感同身受”果然是一种缺点啊。韩越瘪了瘪嘴,接受了元岁的通讯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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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从一个屋顶跃向另一个屋顶,元岁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正在表演走钢丝一类节目的杂技演员,可惜没有观众捧场。
偶尔会有几个恰好在自家阳台后知后觉地收拾湿透的衣服的倒霉蛋会与她短暂的四目相对,就像是在生活中看到了科幻电影或者惊悚大片一样,立刻面色发青的端着盆一点一点地跑回屋子,随后制造一连串大喊大叫的噪音污染。
这场雨下的真不是时候。
已经不太清楚究竟是第几次略显狼狈地在滑溜溜的屋顶滑倒,元岁卷起沾满泥巴的裤管,顺便烦躁地脱掉辨认不出颜色的军靴,赤脚踩进了冰冷的水坑里。
果然啊。
仅仅一天之前,她居然还在一瞬之间真的被汤雨澈和闵舒之间的这段奇妙又感人肺腑的姐弟恋所打动,打从心里祝福他们真的能够逃离这里。
怎么可能呢?元岁自嘲地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地说到:“清醒一点吧……想想你真正该做的是什么。”
一个模糊的影子突然在她的心底一闪而过。元岁抬起手,原本想把糊在头顶的发带解下来再小心地收好,却发现自己身上所有的口袋都已经被弹药填满。
“可别被我泡坏了呀……”她同时握着手枪和发带,也不知道是在说哪一个。
依靠线的牵引,元岁成功降落在一群在大雨中依旧惹眼的五彩缤纷的少年人中心,没等为首的卷毛指着她结巴地表达出任何惊讶,她就强拉着状况外的一群人转入小巷。
“快去找找那边的一位老婆婆,态度好一点,看看她愿不愿意暂时让你们躲进她的家里。”元岁看着这群人新潮到连她都不太能够接受的造型,不由抽了口气,强调到,“态度好一点!还有,都给我把衣服穿的正规一点,该扣上的扣子就得扣好,否则小心人家把你们当成入室抢劫的臭流氓。”
“有随身背着吉他的流氓吗?再说哪个流氓会去入室抢劫一个老婆婆?”立即有不太懂事儿的小年轻反驳这位看起来不太有威信的年轻女孩儿。
“我再重复一遍,现在,立刻,找个地方躲起来。否则别等到缺胳膊断腿儿的时候才知道哭。”元岁刻意当着这群人的面检查了一遍身上的弹药,随后又推了卷毛一把。
“推我干嘛?我又没反驳你。”郝巧的语气有点委屈。
“我这会儿心态极差,没心思跟你们一个个的斗嘴。”元岁再次将线的一头拴上街旁的二楼阳台,“能做的我会做到全部,剩下的就看看你们的命硬不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