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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不仅吃不到,还对她视而不见、冷淡疏远,路铭心这等横行无忌惯了的性子,早已足够憋出一口老血。
她这几日真气运行一日不如一日顺遂,也不是没有试着调理,只是收效甚微,还有越调越乱之嫌,眼看再这么下去,就要走火入魔。
如今学乖了许多的路铭心,自认为再憋一阵子情况更坏,心疼的还是顾清岚,干脆索性趁着他们还没进入北境那种危险苦寒的地方,就赶快找顾清岚调息,顺便给自己讨点糖吃。
她好不容易抱住了顾清岚,哪里舍得放手,还是两只手紧紧搂着他的腰,在他胸前蹭呀蹭,甚为可怜地说:“师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师尊就在我面前,却怪我,还不理我,我比死了还要难受。”
顾清岚气得咳了几声,根本不想理她,可真的不去理她,不知道这祸害会不会又闹出什么新花样,只能开口说:“你若乖一些,我自然不会不理你。”
路剑尊要是这时还不知道顺着杆子往上爬,那也就白练了这张厚脸皮,当下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只要师尊理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边李靳看了他们半天了,这时笑了起来:“我说路铭心,你这个撒泼打滚的劲头,若是用到修炼上,登顶也不难啊。”
路铭心连跟他吵嘴都顾不上,充耳不闻地赖在顾清岚怀里,看那样子若不是他们还有正事要做,她能就这么赖到天荒地老去。
顾清岚对她已是头疼至极,只能轻叹了声,低头说:“心儿,你若好了,起来我们赶路。”
路铭心不敢再向他索吻,李靳和莫祁又在场,她也不愿他们看到,就小声地说:“师尊摸摸我的头。”
这算是什么要求?她简直倒退回几岁稚儿一般,要被摸摸抱抱,才肯起床。
顾清岚无奈地抬手,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可好了?”
路铭心还是依依不舍地在他怀中又蹭了蹭,这才肯放开他,从他怀里出来。
顾清岚看她将一头长发都蹭得乱了,脸颊边更是沾了好大一缕,就抬手把她脸上的乱发理开。
这角度恰能避开李靳和莫祁的视线,路铭心趁着他手还未移开的瞬间,侧头在他掌心飞快地轻吻了下。
顾清岚只能微微无奈地笑了笑:“你耽误了许多时间,准备下我们这就出发。”
路铭心连连点头,又将之前给他准备的那领白貂披风找了出来,硬要他披上。
顾清岚只得接了过来,莫祁在旁倒是有点羡慕:“路师妹,你没多准备几件披风人手一件?”
要是搁往日,路铭心哪里会理他,现在为了讨好顾清岚,竟沉默了片刻,又从飞车的衣柜里摸出了两件貂皮披风,拿给了他们。
这两件披风也都是白色,跟顾清岚那件式样略有不同,看起来像是给他准备着替换用。
莫祁只不过随口一说,万万没想到她连给顾清岚准备的貂皮披风,都有各种不同款式的几件,不由在心里暗暗咋舌,心道这些死有钱的云泽山门人,如此奢侈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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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将方便携带的储物囊法宝带在身上,路铭心画了个隐身结界,将飞车和仙鹤圈进去,四人就各自上了飞剑,向北境深处飞去。
北境不仅苦寒,终年风雪肆虐,还广漠无边,稍有不慎,哪怕是法力深厚的修士,也会迷失在茫茫雪原之间,数月不得出来,甚至就此杳无音讯。
传闻这是因为北境地仙在这里设下了法阵,若心智不坚者,就会被风雪吞噬,不能离开也不得解脱,终生只能被困在此,成为地缚灵。
当然这些也只是传言,并无佐证,只不过北境苦寒又危机重重,倒是真的。
再加上兰残携带天魔残片逃到了这里,他们不仅要小心北境的妖兽魔怪,还得小心其他来争夺残片的修士。
第一日御剑飞了许久,他们也才刚跨过北境边缘的大片松林和平原,进入到茫茫雪山之间一处稍低的山谷。
再往前去,是连绵不绝的雪山群峰,和清幽秀丽的云泽山雪峰不同,这里的雪山雄浑嶙峋,一眼看去,犹如蛰伏在天幕下的巨大怪兽。
按照李靳的线索,兰残十几天前,正是由这个山谷凹地,逃往了北境的更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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