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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未婚夫,蒋大少爷。”
一听蒋白安,贺佳音脸色沉了几分。
“他来干嘛?”
“还能干嘛?当然是来提亲了。”徐千娴得意洋洋:“他说愿意三天后就跟你步入婚姻的殿堂,哎呀,我这每天被晦气围绕的日子,总算是有一件让我宽心的事儿了。”
徐千娴越想越高兴:“蒋白安那孩子,我是越看越喜欢,嘴巴又甜,就连你奶奶那个作怪的性格都能被他哄的服服帖帖,你真是找对人了。”
“是我找的吗?”
徐千娴本来正在兴头上,赫然被女儿冷不丁的冲一下,她疑惑的抬起头:“你什么意思?怎么听着你还不乐意似的?”
贺佳音扯过一只抱枕搂在怀里,下巴搁在抱枕上,讲了句石破天惊的话:“我是不乐意,我想退婚。”
啪——
徐千娴一巴掌拍在女儿头上,“你疯了不成,你知道你在讲什么?”
贺佳音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讲出这种话,但既然已经开了口,她也不打算再收回。
“妈,我说认真的,我不想跟蒋白安结婚了……”
徐千娴气的脸都绿了,腾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女儿吼:“疯了疯了,一个两个全都疯了,你小弟疯了,你二弟疯了,我原指望着这个家还有你一个是明白事理让我省心的孩子,现在连你也被传染了吗??”
贺佳音自知理亏,可她根本不能想今天黄启禾替她擦药时的样子。
“反正这个婚我肯定是不会结了。”
徐千娴再也承受不了打击,俯在沙发上捂着胸口,“你、你、你们这一个个都是想气死我啊!!”
纪官杰接总裁应酬回去的路上,透过后视镜,撇了眼总裁阴郁的脸。
“贺总,您还跟顾小姐怄气呢?”
贺南齐单手抚着额头,一脸疲态:“没有,我跟她怄什么气?我要跟她怄气的话,我这天天还不得气死。”
“那你这两日怎么都不去枫园了?”
“去了她也不高兴,我又何必给她添堵。”
纪官杰便缄口不语了。
车子又开了些距离,纪官杰听到总裁微不可寻的一声叹息:“她现在一点也不快乐了。”
一想到这个,贺南齐心口就痛,他还记得初次在撒哈拉相遇时,他们在柏柏族家里参加篝火晚会时,那家女主人曾经形象顾槿妍像初升的太阳。
有吸引力又快乐的姑娘,就像晨起的太阳,明媚如丝,光芒万丈。
她曾经确实是如此,可是她的这份快乐却被遗失了。
他多么想帮她找回,却怎么努力也无用。
“贺总,你也别太焦心。”
纪官杰叹息道:“她不过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她的人生经历了那么大的起伏,父母双亡,她还怎么能快乐呢。”
“我就真的没有什么办法能补偿吗?”
贺南齐头痛的捏了捏眉心。
忽尔想到什么,他正色询问:“南非之星有下落了吗?”
“暂时还没有。”
“顾槿妍生日快到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我一定要在她生日当天,将南非之星戴在她手上。”
“明白,贺总。”
车子停在了临水佳苑,贺南齐没有下车,临时又改变了主意:“去枫园吧。”
纪官杰又马不停蹄的将车子开去了枫园。
顾槿妍没有在别墅内,而是在别墅后面的一架秋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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