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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稷受死!”
正在忙碌之中寻求逃脱之机的时候,半空之中忽然又飞来两道人影,呈前后夹击之势同时攻来!
韩稷不得不暂且放开华正宇,腾地跃起避开攻势,然而就在这松手的一刹那,另有一道白影瞬间掠到场中,堪堪将华正宇捉了个正着!
华正宇叫着“姐夫”,被挟持着退开了四五步。
韩稷从刀光剑影之中紧逼过来,望见拿刀架在他颈上的那个人,目光立时变得阴冷如冰:“楚王?”
“回去告诉华钧成和沈宓,要想留他的命,便拿火凤令来换!”楚王歇斯底里的大吼,原本俊俏的五官因为愤怒而变形。“一个时辰之内,我要得到火凤令!否则的话明日一早华钧成定会收到这小子的头颅!”
“火凤令?”韩稷带着一丝怔忡,眯起眼来。
华钧成手上并无火凤令,而只有令下三千死干的甲胄,难不成皇帝正在寻找的是火凤令,而他们以为这令牌在华钧成手上?
“你要那个做什么?”眼前的楚王犹如一头发了狂的狮子,稍不注意兴许就会伤了华正宇的性命,他只能无话找话分散他的注意力,眼下敌我双方都知道今夜事出有因,也就不必再遮瞒什么了。“火凤令又是什么东西?”
楚王瞪着他:“你不用管它是什么,只要知道它能换这小子的命就成!”
韩稷看向华正宇,还算他本事,十来岁的孩子在这种情况下还没被吓得尿裤子,还能相对平静地调整着呼吸。
他默了下,走过去。
楚王立时嘶叫:“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他!”
说着手下紧了紧,华正宇脖子上已经多出道浅浅的血印子来!
华正宇流着眼泪,但仍然没有出声呼救。
韩稷立马停住,想起华钧成临去之前交代过的话来,脑海里忽地有亮光闪过!华钧成不可能不顾自己儿子的生死,而且也不可能这么多年里丝毫都不为华正宇打算,他既然这样交代,难不成华正宇手上还握着什么暗招不成?
他凝眸往他脸上仔细看去,只见他目光果然时不时地往左臂望去。而他的袖下左臂笔直光滑,看起来与正常人手臂并不一样。
他略顿了下,眼神往对面屋顶觑了一眼。这时候院子里的黑衣人也因这意外而错愕,一时之间不知该冲谁下手。而罗申却趁乱绕到了楚王背后的屋顶上,正准备朝他身后那两名侍卫下手。
彼此只不过一个眼神交汇,两柄剑便已直直往楚王腹背攻去。
楚王府两名侍卫应接无暇,而楚王也乱了阵脚。韩稷剑剑紧逼,他百忙之中咬了咬牙,将手上大刀往华正宇臂上斩去!
手起刀落,刀刃被斜刺过来的一剑击偏了准头,刀刃却仍在华正宇臂上划了一刀。只听他受疼大叫一声,而后飞快举起左臂甩向楚王!三枝飞箭如流星一般,又如极光一般以让人难以相信的速度击向楚王面门,莫说楚王应接不及,就是韩稷也比不上这样的速度!
楚王惨呼退开几步,罗申攻上前来!韩稷趁机将华正宇往他怀里一推,拔过身旁一柄大刀腾地而起,未加任何思索和停留,便将刀直直插入了楚王当胸!
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连落地时都未沾半点尘埃。
楚王瞪大着双眼,嘴巴也大张着,接连吐出两大口血泡后便即抽搐了几下,还没来得及吐出口气,便已然一动不动。
“姐夫!”
华正宇扑过来抱住韩稷,到这个时候才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一院的黑衣人见到楚王死的这般干净利落,皆不由地站成一排退到廊下。
韩稷拍拍华正宇的背,看了看他伤势,从荷包里掏了药给他敷上,抬眼看着四处。
“爷,我们撤不撤?”死了个亲王,这干系不是那么好背的。
“好不容易来了,走这么快作甚?”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道缓慢微哑的声音,众人齐刷刷回头望去,只见一人白衣黑氅,墨发金冠,不像是从打斗场中穿过来,倒像是来赏雪观花一般扬着扇子走进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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