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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日这场婚宴场面可谓是极其盛大,比当年魏千珩娶长歌时还壮观气派,真正是宾客如云,奢靡之极。
长歌惊恐的想,若是等下让大家看到喜房床上与端王在一起的人不是杨书遥,而是自己,只怕整个京城都要闹翻天了。
而一想到杨书瑶此刻就死在自己身下的床底下,呆会也会被人翻出来指认是她杀的,长歌心肝直颤——
她本就与杨书瑶有旧怨,叶玉箐这样一诬陷,到时被人发现,真是让她百口莫辩!
她更能预料到她的悲惨下场——不论是魏帝还是太后,都绝不会再放过她……
而她最害怕的却是七年前的旧事重现,魏千珩会与魏镜渊兄弟阋墙,再次反目成仇、当场厮杀……
想到这里,长歌生不如死,恨不能在一切的悲剧发生之前,咬舌自尽而亡!
可是,她身中软骨散,全身软成一摊泥,再加之在迷陀与合欢香的作用下,她的身子更是软如水,一点力气都提不起了。
长歌睁着眼睛绝望的躺在喜床上,眼泪汹涌而出,多么希望魏千珩早点找到她,救她离开这里……
就在此时,她听到开门的声音,有极轻的脚步声朝她一步一步走来。
随着开门的刹那,有夜风漏进来,吹淡了屋内越来越浓的香味,也让神智渐渐迷蒙的长歌恢复了一点清明。
她浑身一震,听到脚步声停在了她的床前,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来人迟迟不动,长歌脸上遮着盖头看不见来人,只是感觉来人气势阴戾逼人,不像是外面的丫鬟,更不像是魏镜渊,他们的步子都不会这样轻。
来人似乎是故意压紧着步子走来的,若不是带进来的夜风惊醒了她,长歌几乎都要察觉不到了。
所以,更加不会是魏千珩。
那会是谁?
想到这里,长歌毛骨悚然,偏偏她身子不能动,又开不了口,只能恐惧无力的躺着,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就在她心弦快绷断之时,脸上的盖头猛然一把被人掀开,长歌喘着粗气朝来人看去,却让她一怔——
来人竟是去而复返的苍梧!
长歌惊愕的看着他,再看向他的身后,却并不见叶玉箐的身影。
苍梧面容阴沉滴水,下一刻却是出手如电,解了她身上的哑穴,手中的大刀也随之架到了她的脖子上,一字一句冷冷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你,每一句话你都要老实回答,若敢欺骗半句,我现在就杀了你!”
见到他的形容,长歌心里一凛,已是明白过来他要问什么了,心里不由激动起来,道:“你可是要问叶玉箐身世一事?”
苍梧冷冷点头:“你先前说有她的身世秘密告诉我,是什么?”
闻言,长歌心里一松,深吸一口气道:“若是我没猜错,是有人告诉你,叶玉箐是你与叶贵妃的女儿,对吗?”
苍梧眸光一冷,沉声道:“你是如何猜到的?”
长歌道:“我听她唤你阿爹,而你冒险进天牢救她,这段日子又替她卖命,事事处处的替她着想,护她周全,足以看出你完全相信了叶玉箐就是你的女儿。可你又是一个谨慎细致之人,所以我想,若是没有让你信服的理由,你是绝不会轻易相信这样的事的。”
苍梧眸光沉沉的看看她,冷沉的语气里不由带了一丝钦佩,“你心思果然聪慧厉害!”
见他并不否认,长歌心里激动不已,又道:“可太子查过你的身份,你与叶玉箐的母亲朱氏并无瓜葛纠纷,断断不会是她。可叶贵妃曾经与你订过亲事,是青梅竹马的关系,说不定你们曾经有过……”
长歌差一点就要将‘肌肤之亲’四个字说出来,最后关头被她咽下,继而尴尬道:“所以叶玉箐将叶玉箐说成是她所生的女儿,只怕……只怕只有这样,你才会相信。”
长歌说得不差,苍梧是极其谨慎之人,若不是当年那一晚他与叶贵妃有了夫妻之实,再加上叶玉箐的年龄也对得上,苍梧是绝不会相信叶贵妃的话的。
而自然,叶贵妃也不敢拿这个欺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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