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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大夫看了她一眼,还算客气地说道:“夫人的身体没有多大问题,至于说不记得从前的事,这个从脉象上瞧不出端倪,许是与曾经受过什么刺激有关。”
姬尚青小小地失望了一把,曾大夫也没有办法,看来昭明的病遥遥无期啊……
曾大夫收拾好医药箱,就要起身离开,周妈妈忽然拽住了他袖子:“曾大夫,你方才是不是诊错了?”
“诊错?”曾大夫蹙眉看向了这个总爱插话以及总有些自以为是的仆妇,“我行医多年,不敢说自己从没错过,但一个人有病没病,我看是瞧得出来的。”
不能啊,她都把绿豆汤喝光了,那么足的分量,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病”呢?
周妈妈意识到自己措辞不当了,讪讪一笑道:“曾大夫,我不是质疑你的医术……而是我们夫人她……身份非比寻常,不能有丝毫差错,你再给她看看吧。”
凤倾歌笑眯眯地拿起一块牛肉干:“好呀,大夫,你就再给我看看吧。”
曾大夫无法,只得再给凤倾歌诊了一次脉:“确实没有异常。”
“不可能!”周妈妈脱口而出道。
曾大夫与姬尚青全都古怪地朝她看了过来。
她捏了把冷汗,道:“我的意思是……夫人她脑子不太清楚,总该……总该是有点……曾大夫你医术这么高明,真的治不好夫人吗?”
曾大夫道:“这种是心病,得心药医,恕我无能为力。”
“尚青,你吃。”凤倾歌将牛肉干喂进了姬尚青嘴里。
姬尚青只是轻轻地咬了一口,便感觉浑身都涌上一股不适,他一把站起身,走到栏杆处,扶住柱子,一阵干呕了起来。
凤倾歌眨眨眼:“呀!尚青,你生病了?”
“姬老爷坐下,我给你瞧瞧。”曾大夫放下医药箱,将姬尚青扶回了凳子上,捏住他手腕,为他把起脉来,才把了一会儿,唰的一下抽回手!
荀兰不明所以地看向了曾大夫。
凤倾歌眨巴着眸子道:“曾大夫,我相公他怎么了?是不是生了好严重的病?我看你都脸都吓白了。”
曾大夫何止是脸吓白了,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好么?
曾大夫用袖子擦了额头的冷汗:“我方才可能诊错了,我再诊一次。”
姬尚青配合地伸出了手。
曾大夫又给诊了脉,诊完,抱起医药箱就要外走。
凤倾歌拽住了他的腰带:“别走啊大夫,我相公到底怎么了?”
曾大夫被拽住,走也走不得,跑也跑不得,抱紧了医药箱道:“我……我不敢说。”
凤倾歌道:“有什么不敢说的?你快说吧,不论什么结果,都不怪你。”
曾大夫头皮发麻、声音打颤:“姬老爷的脉象……有些古怪。”
“怎么古怪了?”凤倾歌一脸无辜地问。
曾大夫清了清嗓子,道:“他是……喜脉。”
姬尚青一怔。
大夫说什么?
他?
一个男人?
喜脉?
姬尚青瞬间觉得自己被雷给劈中了!
凤倾歌先是怔愣了两秒,随即忍不住,死死地憋着,却还是噗噗噗噗地笑了出来。
曾大夫: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赶紧赶在姬家灭口之前,搬离京城!
心思转过,曾大夫一把抱起医药箱,脚底生风地跑掉了!
姬尚青心里那个尴尬啊,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得了,两任妻子都在这里,自己这个做丈夫的却莫名其妙地“怀了孕”,不用传出去,只是内部就能让人羞愤致死了!
尤其当他看到荀兰那个高高挺起的肚子,脑子里鬼使神差地闪过自己也大着肚子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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