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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这一次,带了八千兵马,足足三千面连夜做好的加厚版藤盾,他发誓,这一次,如果魏延再敢带着那支兵马出来,他一定要叫他好看。
关中军的战阵是几年间不断地训练加上实战磨炼而成的,有些像唐初李靖的六花阵,不过又有所不同,李靖的六花阵是以骑兵为主的阵法,而关中战阵或许不如六花阵精妙,却是骑兵、步兵皆宜,但并不代表无敌,之所以对付荆州军的时候能够摧枯拉朽,除了战士本身素质上的差距之外,更重要的是兵器、铠甲坚固,才能以少胜多。
诸葛亮可是阵发大家,在听张飞讲述一遍之后,便能大致猜出,此阵恐怕是以八卦为基础所创立的一门简化阵法,当然,简单并不代表没用,毕竟越复杂的阵法训练和配合起来也越难,而且一旦某个地方出现错漏,很可能导致阵法无法运转,反倒是这种经过不断简化之后的阵法不难,战士学起来容易,多家训练,所能够发挥出来的威力,反而要比那些精细的阵法更强。
张飞知道诸葛亮在这方面比较厉害,因此前去求教诸葛亮,而诸葛亮也给了他答复,其实张飞当日的反应也不错,以长枪来抵制对方的杀阵,只是关中兵马单兵战力太强,而且斩马剑也足够冯礼,普通战士的长枪枪杆可是木制的,很容易就能斩断。
诸葛亮就算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破解的阵法,也很难将之练好,不过八卦吗,对诸葛亮来说,已经研究透了,要破不难,生死之间,只要找对了,便能迎刃而解,不过简化阵法恶心人的地方就在这里,在为了简练而剔除不少精华之后,虽然威力弱了,但同样缺点也弱了。
以张飞描述来看,就算张飞能够找准生死两门,对这个简化阵法来说,最多也只是将对手分开,毕竟阵法虽然简单,但却是大阵套着小阵,小阵套着更小的阵,就算破开了大阵,小阵还是能够自如运转,不是每个小兵都懂这些,别看张飞鲁莽,但却是地地道道的豪族出身,有那个底子,寻常将士可没有。
多疑诸葛亮教了张飞另一个办法,盾阵,甭管他怎么变,盾牌围上去,然后用兵器往里面捅,简单粗暴却又有效,当然,前提是有足够的兵力。
不过自关中奉行精兵政策以来,没有几倍的兵力还真不敢跟关中兵马交手,数量对等的情况下,基本上就是找虐。
不过张飞兴冲冲的带兵赶到德阳的时候,庞统却挂出了免战牌,严防死守,根本不跟张飞接战,让张飞就好像牟足了劲儿一拳结果打在棉花上一样难受,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好了。
“士元,就算精锐不出,我军兵力犹在张飞之上,何不趁其主力未至之前,先将这支人马吃下?只需张将军以蜀中将士正面与敌交战,我率精锐之士从侧翼袭击,定可大破张飞。”魏延在城楼上看着张飞在那里喝骂,污言秽语一遍遍问候着庞统、魏延祖上十八代女性成员,魏延面色有些难看的道。
“冷静,冷静!”庞统安抚道:“他越急,我们就越不能急,岂不闻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虽然不用等三次那么久,但也将他这一鼓作气的锐气先耗一耗再说,张任将军,劳你点一万步军精锐,好生修整,明日出城接战,也让我看看孔明训练出来的荆州军有何战力?”
“喏!”张任闻言,拱手领命道。
“只是看着这畧货如此嚣张,令人不忿!”魏延瞪着城下骂的撒欢的张飞,不爽的道,这货怕重蹈覆辙,隔着三百步在那里叫骂,但嗓门儿奇大,这么远都能清楚地听到,让魏延心中恼火无比,却又无可奈何,三百步距离,就算是连弩能够射过去,对张飞这等人物来说也没什么用处了,何况这货手中除了丈八蛇矛,还拎着一面盾牌。
“嘿~”庞统闻言一笑,这也算是一种射程优势了吧,要说骂人,庞统可从没有输过人,哪怕当初吕布父女,那也是这父女俩用暴利强行打断自己,否则的话,庞统有信心不带脏字的将他们给气的吐血三升,张飞虽然骂的粗鄙,但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句,关键是人家的声音能传过来,但庞统就算扯开嗓门儿,声音估计也过不去,所以只能在这里被张飞的噪音荼毒了。
“让他骂吧,等骂累了,自然会消停下来。”庞统撇了撇嘴,径直王城下走去,要说忍耐力,原本庞统是没有的,不过从荆州被吕玲绮拎走开始,那种有冤没法申,有理没处讲的日子一直过了两年,想不忍都没办法,那种环境下锻炼出来的忍耐力,张飞现在送来的这点气,小儿科而已。
“士元,你何时变得如此豁达?”魏延不解的看向一脸淡然的庞统,由衷的敬佩道。
“你不会明白的。”怜悯的看了魏延一眼,庞统叹了口气,没有解释,摇头晃脑的离开了,留下魏延一脸茫然,好好地,怎么又开始歧视人了?
扭头看了张任一眼,却见张任扭头去看张飞那边的军阵,思索着明天该如何破敌。
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头去安排自己的精锐备战,明日虽然张任要正面对付张飞,但他带来的关中精锐也不会闲着,要从侧翼进攻,避开对方的藤盾。
次日一早,张飞带着人马再度前来骂阵,只是还没开口,便见德阳县城城门洞开,张任带着人马冲出城来,在城门外列阵。
“嗯?”张飞见状看到来人的旗号,竟然是本家,而非魏延,再看对方的兵马,虽然人数比魏延的关中精兵多了许多,但只看精气神,跟魏延那支精锐比起来,这支兵马完全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那是何人?”张飞扭头看向一名归降的蜀将问道。
“回将军,此人是昔日蜀中大将,与严老将军齐名的张任将军。”那名蜀将闻言,连忙答道。
“张任?我听过他,却不知武艺如何?”张飞点点头,与严颜并列的将领,他自然听说过,不过他衡量一个对手的本事,除了带兵之外,更重要的还是要看对手本身的武艺如何。
“枪马精熟,武艺不在严颜将军之下。”蜀将答道。
实际上两人以前共同效力于刘璋,但辈分不同,张任自然没跟严颜打过,不过蜀中众将没人是他俩的对手,也因此常将两人并列,至于谁高谁低,没人知道,因此也只能用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来敷衍了。
“那倒要看看他本事如何了。”张飞扫了一眼对方的军阵,一催胯下战马,乌锥踏雪小跑着来到两军阵前,张飞将丈八蛇矛一指,洪声道:“哪个是张任,快快出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两军交战,斗的是军阵,你我乃三军统帅,怎可效仿那徒呈勇力的武夫?”张任可没有魏延的宝甲护身,他武艺不差,但比之魏延都差了一线,对上张飞,自问没有胜算,怎会去自讨没趣。
“哈哈,亏你自称蜀中名将,原来所谓蜀中名将也不过是无胆匪类。”张飞见张任不肯接战,不由冷笑道。
“原来刘玄德麾下名将,都是这等只知好勇斗狠之徒,如此一来,我便放心了!”张任也不气恼,只是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好胆,看我如何破你军阵!”张飞黑着脸冷哼一声,手中丈八蛇矛一举,后方将士随着张飞的动作,开始缓缓前进。
似乎回到最原始阶段的战斗,在进入射程之后,双方弓箭手开始向对方阵营放箭,冰冷的箭簇掠过虚空,铺天盖地的落下来,又被藤盾挡住,有人中箭倒地,惨叫着翻滚,周围的将士却冷漠的走过去,没有丝毫的怜悯,见识过关中精锐强弩形成的箭阵,这纯粹的弓箭此时看来,让人有些提不起劲来。
“排枪阵!刺!”随着两支军队开始接触,喊杀声渐渐激烈起来,一杆杆长枪狠狠地刺出,却被对方的藤盾挡住,但紧跟着呼啸过来的箭簇在失去了藤盾的保护之后,伤亡开始加剧,而战线也随着双方的接触,逐渐拉长,两支兵马开始进入混战。
张飞犹如一把利刃,带着自己的亲卫不断在对方的军阵中撕开一道豁口,张任却是指挥若定,不断指挥着将士迅速去弥补张飞撕开的口子,喊杀声伴随着鲜血的喷溅,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激烈,张飞几番冲突,仗着勇武,在敌阵之中来去自如,无奈张任的蜀军虽然不及魏延的兵马精锐,但这支兵马他指挥日久,调动起来如臂指使,虽然气势上被张飞压制住,但却异常的坚韧,张飞几度想要冲破重围去斩将夺旗都未能得逞,反而差点让自己身陷重围,之后便不敢再贸然闯阵。
就在双方战的正激烈之际,德阳县城城门再次大开,魏延率领着观众精锐斜斜的杀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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