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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大儿子的婚事儿已经敲定,所以林家现在正乐呵着呢。
女方的长辈才走,林大全和林豹子爷俩,便开着玩笑,拥着林狼子去收拾他的那间大屋子。
仿佛新娘子明日就能进门一样。
方翠花无奈摇头,笑道:“瞧瞧这父子几人?家里要添新人口了,比谁都高兴。”
“我瞧着婶子你也挺高兴的,就莫说大全叔他们了。”
许六月将竹筐拿出来,笑着道:“我瞧着那女方的家人,似乎不错的样子。
看来狼子哥这回啊,要给我们娶一个贤惠懂事儿的嫂子回来了。”
“呀!六月,你这布头不错呢。”
方翠花被竹筐里的布头吸引,拿出来细看。
但嘴里,还是没忘记回应许六月:“那家的姑娘确实不错,是吉祥村那边儿的。
她今年十五岁,刚及笄。模样儿嘛,倒算不上俊俏,但是为人勤快肯干,而且温顺得很,不刻薄。
据说啊,也是个手巧的呢,针线活也不错。到时候嫁过来,指不定还能帮上你忙。”
说罢,方翠花又道:“最主要的啊,还是对方家中的关系不复杂。
她父亲早逝,是她娘一个人拉扯她和她哥哥长大的。她哥哥娶了亲,那媳妇儿也是个好的。
你狼子哥娶了她,以后回岳母家,也不怕有什么是非。”
“是好的就行。”
许六月知晓,方翠花是将她当成闺女来看的。
平日里不仅对她颇为照顾,就连家里头的事儿,也愿意与她多说一些。
于是,便耐心听着,耐心应着。
“都说娶妻当娶贤,容貌那一块过得去就行。俏丽不俏丽的,都是其次。”
“是这么个道理。”
说起自家这未来的儿媳妇,方翠花笑得开心极了。
“不过啊,就是聘礼贵了一些,要十两银子,还得准备一些旁的。
不过仔细想想,人家家里头将她养得那么好,也不容易。
十两银子,也没多拿咱们的。”
言毕,又像无缝连接似的,问起了别的问题。
“六月,你这布头是拿来做什么的?还有这个帽子,怎么两边的绑带留得那么长啊?
哎哟,这下头还有布呢?这布……这是……这是云锦吧?
那我可不敢摸!我这手糙得很,也没洗手哩,别将这上好的布给摸出毛病了。”
(⊙o⊙)!
许六月看着方翠花这一心二用的模样儿,着实有些好笑。
一下子为了自家儿子的亲事儿,开心不已。一下子,又担心自己会弄坏了这云锦。
表面上看,是在跟许六月说话。可实际上,自言自语的样子,还真挺逗的。
许六月拿着布头和一个荷包出来,道:“布头是用来绣荷包的,婶子瞧瞧这个?这个是锦绣绣的。
大一点的布头,可以做一个荷包。小一点的布头,就选颜色不相冲的拼接到一块儿再绣。”
说罢,又拿出了一些花样:“就按照我画的这些花样来绣,一个花样绣一个荷包就行,不能重复。
至于这帽子……就得用下面的大云锦来做了。里头要塞一些鹅绒,鹅绒在最下面,我拿麻布包着呢。”
许六月将暖脖帽和手腕兜兜,还有暖肚带都各自带了一个过来,给方翠花做样板。
布料和鹅绒,也都各自只带了一份多一点点,先给方翠花试试。
若方翠花能做,她再多拿一些下来。若做不来,就只做荷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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