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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两人脸上的表情紧紧绷着,一场暴风雨仿佛即将到来。
“你们有没有闻见什么味儿啊?”李胖子突然耸动鼻子,困惑问道。
僵持不下的高村长站起来,挡住准备循味进屋的人,笑着说:“我刚接生呢,应该是畜牲的腥味。”
“腥味?”李胖子使劲闻了闻。
高村长点点头,“这些畜牲刚生出来,身上还混着羊水血水,难免不了腥味过大,过几天就好了,哈哈。”
孟子站起来,手抄裤兜里,眼神若有似无地睥睨向屋里。
高村长的家是平房,目前正对着他们的有两扇窗子。
现在分明白天,艳阳高照,他却拉紧窗帘,就连那扇用于进出的门也半掩着,加上自己近视眼,视野也就更模糊了。
这房子看起来也不大,那么他所说的母猪在哪儿生产?
两人在那儿探讨母猪如何生产,孟子默不作声地来到桂花树下,粗粝的树皮刺得掌心微痛,树干呈现不规则纵横裂。
自己曾经在图书室看过一篇有关金桂的书,这种金桂一般花开四瓣,树冠多为椭圆形或者圆头形。
可眼前这棵,树冠分明是正三角形,最顶端有些偏尖锐,就像是一把剑直指天际。
刚才高村长说他家金桂【挑食】,这里的【食】到底是什么?
孟子蹲下身,看着顶起土壤的树根,目光转向周围的杂草。
桂花树下长这么多争抢营养的杂草,合理吗?
孟子准备伸手别开手掌长度的杂草,高村长已经走过来,那张脸差点挨着自己,孟子下意识就站起来隔开距离。
“我听胖兄弟说,新娘让你们来取药是吗?”
他的嘴巴里有一股难以掩饰的臭味,孟子忍着堵他嘴的想法,点了点头。
高村长没有马上去拿药,而是笑嘻嘻地引着两人往围墙外面走,嘴里不断说着,“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家羊也要生了,能麻烦你们帮我一起接生吗?”
听到这话,李胖子前进的步伐说停就停,瞪大眼睛道:“我是生物学专业的学生,但……但我没搞过动物接生啊!”
“你没毕业?”孟子反问道。
“对啊!我大一呢!才满十八岁!结果世界就末日了!”李胖子眉头拧着,“我才学一点点的生物学,能说蟑螂只是因为我开学就学到这门课程。”
“看来想要拿到新郎的药,是需要做任务的。”孟子思索着看向前面带路的背影。
“不会真搞接生吧?”李胖子慢吞吞说,“孟哥,我不会啊,要是小羊羔死了,高村长会不会把我们给扣这儿赔钱啊?”
“到了。”
羊棚分为两间,一间是怀孕的母羊,另外一间是小羊,进去的时候,除了一大股羊屎味就是刺鼻的羊骚味。
“诶哟我去,这味道太上头了。”李胖子一进去就犯恶心地捂鼻子,“你说那些拿羊屎泡酒来喝的还真是狠人。”
高村长像是习以为常,给羊盆装满饲料,就准备带着两人跨入母羊圈。
“胖子。”
“啊?咋了,孟哥。”
孟子指着已经进母羊圈的人,“学校所教的无非都是理论知识,真正能让你成长的,是实践。”
李胖子刚开始还没明白孟哥怎么好端端地说起人生哲理,这简直不像是他的风格。
但看到他略皱眉地看着正在排放“巧克力”的方向时,答案好像就呼之欲出了。
“好吧,那我去试试。”李胖子抿抿嘴,妥协说道。
母羊早不产晚不产,偏偏这个时候产,偏偏还难产。
当李胖子套着一次性消毒手套把手伸进去,感受着裹挟的热感。
他真是欲哭无泪,但又不能丢了孟哥的脸,咬咬牙,使劲按照高村长的话掏着。
现在的高村长与其说是村长,更像是在旁教导自己的生物学老师,不断地说着什么找准前肢和头部。
母羊仰起脖子发狠地凄厉叫着——终于,小羊羔顺利出来了。
李胖子控制不住双手双腿,等到走出来,一屁股坐地上,嘴里叨叨说:“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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