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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有关系。风水之术,只是锦上添花。若无机缘气运,便是把先人葬于帝王风水穴,子孙不但得不来福报,反而会被气运反噬。但他夫妇二人皆是改命之相,想来能受的住这份气运,若他们以后大贵,不也是你我的机缘么”
“你啊!功利之心过重!《葬经》有云,夫聚天地气,必生异相,或地动,或大水,或赤旱、或飞蝗”
“师兄,迂腐了啊。葬经若事事皆准,世人不都成了风水师?过几日,赵家先祖就要重新入葬,咱们就看看,到底会不会有地动、大水、干旱、飞蝗等天灾?要不咱们赌上一赌?”
“我不与你赌。”无根叹了一声,只道:“但愿天下太平吧”
三月初三。
赵家先祖入葬,在太奶奶的要求下,由猫儿担任了主祭。
女子主祭,当世罕见。
猫儿心里没底,陈初自然陪伴左右。
不过,借着此次机会,猫儿把娘亲和爹爹二人合葬于一穴。
陈初夫妇带着虎头,一家人齐齐整整在墓前叩了首,迁坟一事才算正式落下。
随后几日,夫妇俩都开始忙碌起来。
陈初一边盯着蒋怀熊编练武卫军,一边四处视察各处庄子今春种下的新作物,比如花生、玉米。
猫儿也要桐山、蔡州两地跑。
两人时常十天半个月见不上一回。
四月下旬,却因为一桩突发事件,夫妇俩同时停下了忙碌的脚步。
“成婚?擦,这么突然的么?”当陈初收到杨大郎亲手送来的喜帖时,有点错愕。
不是说大郎不该成婚,他今年已二十有二,放在当今来说绝对算是晚婚。
陈初错愕的是,喜帖上婚礼的日期是四月二十二,也就是五天以后。
未免显得太仓促了。
“毛蛋,宝喜,你俩出去玩去。”
大郎见堂内有这两位,随口支应道。
“杨指挥使,今日我俩值守,怎能胡乱出去玩耍。”
尽职的宝喜当即拒绝道。
陈初却哈哈一笑,“去吧,你俩先出去吧。”
有了他的发话,毛蛋和宝喜才忍住好奇退了出来。
没了旁人,杨大郎才笑嘻嘻上前解释道:“容儿有了身孕。”
哎哟,学会先上车后买票了。
“你俩不是二月才订的婚么?如今才四月,中间只隔两个多月。大郎,感情你订了婚就上手了啊,你还真是做好事不隔夜!”
“嘿嘿。”杨大郎只当把陈初的讽刺当成了嫉妒,贱兮兮一笑后,瞄了陈初下身一眼,善意提醒道:“初哥儿,你要是不行,就去看看医大夫嘛,成婚这么多年了,连个孩子都没有。放心,兄弟们不会看不起你的”
“滚!”
四月二十二当日。
蔡州城杏花巷,杨大郎的三进宅院内,宾朋满座,人声鼎沸。
聂家小娘已被接进了后宅,前来送亲的人多是聂容儿外公家的表兄娘舅。
聂容儿的父亲前几年去世,家中一直靠母亲管氏勉力维持,却又有家中二房、三房觊觎她长房家产,闹的颇为不愉快。
管氏娘家在蔡州经商,也有几分名望,但聂家长房的产业多在聂氏老家真阳县,便是有心帮女儿守住家业,也力有不逮。
是以,当管氏娘家听说赵安人和蔡家三娘子想足额收购原属长房的驾马岭石炭场,纷纷支持女儿卖掉脱手。
不想,一次平常的商业收购还带出一段姻缘,那镇淮军指挥使竟看上了聂容儿
管氏回娘家和爹爹商量此事时,后者激动的涨红了脸,连喊几声‘好’。
谁人不知镇淮军杨指挥使乃是都统大人的过命兄弟,且镇淮军在蔡州城口碑颇好,和以往那些动辄劫掠的杀才军汉,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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