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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柏升:“这中间有了如此坏的变故,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挑拨,使得楚家改变了对雷堂主的看法?”
“挑拨?”
程柏升:“有些时候,极小的变化,可能是有心的布局;而有些时候,天大的遭遇,也只是意外。
你看得出来,楚先生对你我都有防备,不愿意和我们牵扯太深,又是铆足了劲要跟洪门断开,才把女儿送走的。”
最后总结,“跟咱们没关系。哪怕你不做媒,楚小姐和雷堂主的事迟早也会暴露。楚家要是不愿意,这一幕还是会发生的。”
宁夕点点头。
两人一路无话,各自回去了。
宁夕打了个电话给孟昕良,把楚静月“去港城走亲戚”的事,告诉了他。
孟昕良也有点意外:“什么时候的事?”
“今早走的。”宁夕道。
“那游轮已经走远了。”孟昕良道,“多谢盛夫人,我去问问雷铉吧。还没听他说。”
宁夕挂了电话。
孟昕良派人把雷铉叫过来。
雷铉这段日子忙,替孟昕良处理两件事,好几日没和楚静月见面。
突然听说她去了港城,雷铉脑子里嗡了下。
他直觉不太好。
这种莫名其妙的预感,往他脑子里钻,他后脊发凉。
“楚小姐跟你提了吗?”孟昕良问。
雷铉摇头:“我打算明天约她吃晚饭。”
“上次见面,你们俩吵架了不曾?”
“没有,挺好的。我们去看了新房子,她说窗帘要换一种颜色。她答应过完年跟我结婚的。”雷铉说。
孟昕良微微蹙眉。
“既然如此,她要去港城,也该通知你一声。”
雷铉:“我去追!”
孟昕良:“不行,我怕有什么诡计。你现在未必追得上。贸贸然出门,恐会遭遇不测。”
雷铉:“不至于的……”
“事发突然,小心为上。”孟昕良说,“你先等等看。”
又道,“你去趟楚家,问问楚先生到底怎么回事,试探他口风。”
雷铉急忙去了。
程柏升和宁夕分开后,回到了督军府。
他开会时候有点走神。
盛谨言问他怎么了。
“谨言,咱们和孟昕良之间消停了不少日子,又是大总统府撤督命令之际,会不会有人趁机搞事?”程柏升说。
盛谨言心生警惕,沉默蹙眉。
“意想不到,才有可能。”程柏升继续道,“我打个比方,如果我或者雷铉死了一个,你和孟昕良不得撕破脸?”
盛谨言:“说什么丧气话?”
“我打个比方。我这么小心的人,要死也是雷铉先死。”程柏升道。
盛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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