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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一夜之间,她突然长大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乌扎拉祖苦笑着问。
“从你们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们或许有一百种方式解释兽神的神谕,可是我却知道,有些事它喜欢,有些事它不喜欢,这件事,兽神一定不会喜欢的。”
少女的话让乌扎拉祖长眉又动了动,有时候道理就是如此简单,再如何粉饰狡辩都沒有用。
“殿下,你……该去换衣洗澡了。”这句话,乌扎拉祖却说得非常艰难。
山与海并沒有动,而是说:“你是想洗去我的圣者图腾,以免圣典终试的时候,一棒子把那个什么皇子给砸死吧。”
乌扎拉祖脸上的皱纹越來越深,头也渐渐低垂,叹道:“殿下,你明白就好,而且,就算你不愿意……”
“如果我不愿意,李察就不能活着回诺兰德了,是吗。”山与海直白地问。
大祭祀咳嗽了起來,说:“圣典比试中,确实会有意外发生。”
山与海又问:“我妈妈呢,她也知道这件事吗。”
“这是圣庙与雪山长老会的决定,她身为长老,自然是知道的。”
山与海嗯了一声,不再说什么,也沒有愤怒或是失落的表示,只是平静地坐着。
大祭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沉默片刻,才说:“殿下,你长大了。”
“早就长大了,以前只是不愿意去想那么多而已。”
大祭祀忽然叹了口气,说:“殿下,你真不应该把李察叫來的,他來了,你更沒有拒绝余地了。”
山与海忽然轻笑一声,说:“那可不一定,我叫他來,是想给某些人看看他的。”
“是谁。”乌扎拉祖很是奇怪,他实在不知道山与海在这个时候还能够叫谁帮助,整个雪山长老会都已经达成了一致。
“现在说了也沒关系,就是我那个沒用的父亲。”
“苍鹰,是他,他已经在卡兰多呆了快二十年……”乌扎拉祖也难以置信。
“有些男人就是蛰伏了二十年,也一样会一飞冲天的。”山与海说,她满头的小辫子在山风中飞舞。
乌扎拉祖默然许久,才说:“殿下,或许您抱的希望太大了。”
“不,是你们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当你们象诺兰德人一样思考的时候,就再也不会看到单纯的东西了,可是你们又沒办法象诺兰德人思考得那样细致严密。”
乌扎拉祖忽然觉得今晚的山与海格外的陌生,甚至在她面前都有种难以招架的感觉,这对踏遍无数位面的大祭祀而言,可是前所未有的事,这时一名大祭祀的心腹武士走过來,低声说:“李察今晚还是和前两天一样,吃饱喝足,就在营帐里休息了。”
“好,我知道了。”大祭祀点了点头,脸色渐渐阴沉下來。
李察正在做着最简单,也是最单纯的事,就是设法赢得祭典战,如果真让他办到了,那么长老会就要真正的头痛了,祭典战是在兽神面前的较量,是最神圣的传统,若是李察赢了,长老会却临时反悔,那就会在整个卡兰多的部落面前丧失信誉,这会招致毁灭性的结果,且不说会招來多少部落的反对,就是长老会内部也绝对不可能就此达成一致。
“殿下,也许需要大长老來和你谈谈了,他看得比我更远。”乌扎拉祖说。
“也好,正好我也要换身衣服了。”少女站了起來,向山峰下走去。
中夜时分,大长老缓步走进圣庙的一间密室,房间中的布设简单粗犷,完全是卡兰多的风格,山与海跪坐着在垫子上,长发披散在肩,她刚刚沐浴出來,脸上的图腾已经完全洗去,头发上种种挂饰也都取下,交给侍者带走,现在的她,从头至脚,就只是一身衣服而已,威力强大的圣者图腾,已经被特殊的药液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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