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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朗只是笑笑,自嘲道:“所以,外面有人叫我薛异人,不是土生土长的大唐人,总是有点儿区别的。”
平阳公主笑起来,道:“天绝地灭之名,我也曾听说过。”
两人不禁一笑,他俩儿都不是在意旁人评语的人,再说,流言这种东西,在意你就输了,不在意,反而就没人说了,此时拿来自嘲调笑,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两人走走说说,平阳公主道:“浩歌调任苏州都督,我已与他说好,路上同你一起出发,沿途有他照料,想来应无人敢为难你。”
平阳公主已然安排好一切,更加的让薛朗愧疚,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这被流放,平阳公主也就有了借口深居简出,闭门谢客,想来太子、秦王也不会再忍心来为难她,以圣人的慈爱,肯定也不会坐视平阳公主被打扰。
大目标也算达到了!薛朗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和平阳公主,以解即将到来的别离之苦。
平阳公主也不说什么舍不得话,只是让人细细地给他准备行装,路途上可能用到的东西等等,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兀自觉得不放心,最后,还拜托苏寒领着人,一路陪着去越州,等薛朗安顿后,苏寒再回来。即便是有再多的不舍,三日后,薛朗也得踏上前往越州的路途——
说越州,可能知道的人不多,但说到越州的别称,想来知道的人就多了。越州,原称合浦,武德五年,改称越州,别称会稽、山阴、绍兴。
自古流放,途中全靠脚走,每日走多少里,朝廷律法都有严苛的规定,若是重刑犯,还要戴着手铐脚铐什么的。为古代主要的刑罚形式之一!
路途之中,吃不好、休息不好,加之被流放的多是平日里养尊处优之人,被流放的目的地又多是偏僻穷苦的不毛之地,没有什么像样的医疗条件,何况身为罪人,也没什么人给找医生,所以,死于流放途中的人简直多得不要不要地。
大清早,天还未亮,刑部负责押送的吏目便寻上门来。平阳公主送着薛朗出府,又陪着送到城外——
“大哥,大嫂!”
城外官道旁,一身便装的江临,带着亲兵已然等在那里。负责押送的一众吏目彼此看看,神情俱都有些讳莫如深。
“阿临!”
薛朗看到江临,心中一暖,平阳公主也道:“浩歌,你兄长途中便劳烦你多多照料了!”
江临认真道:“大嫂请放心,小弟定会看顾好大哥。”
平阳公主点点头,转头望着薛朗,目光温柔,幽幽一叹,道:“幼阳也要照料好自己,等着我。”
薛朗不解,但是人这么多,又不好细问。平阳公主也没有解说的意思,而是转首望着那些负责押送的人,淡然道:“本宫的驸马便交给诸位了。驸马虽被流放,但还有本宫在,薛朗仍是我安国平阳公主之驸马!”
众吏目一惊,连忙恭敬的道:“小人省得,请公主放心便是。”
平阳公主颔首,不再看他们,转而不舍的看着薛朗,叹道:“趁着日头尚未出来,天气凉快些,驸马且上路吧,浩歌,一路保重。”
江临点点头,薛朗盯着公主看了好一会儿,方才叹了口气,狠心的转身离开。平阳公主没出声留他,也没做多余的动作,就那么站着看着,看着他慢慢的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方才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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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是昨天的!传的时候半夜,已经瞌睡得小鸡啄米,为什么没传上来?我也是迷茫了!重新传一下!开码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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