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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茅房的张生捏碎另一张一模一样的符箓,一个很小的法阵在他面前展开。张生两指带着一丝气机,将法阵缩小,放在左眼前。
法阵持续运转,一段模糊的画面和声音传了出来了。
而花魁的房间里,某个隐蔽却视野不错的角落里,一个小小法阵也在同时展开。
张生的左眼前的法阵里,并没有传来想象中的香艳场面,甚至说有点诡异。
那个诗才不错的中年男子此刻呆如木鸡,只是坐在椅子上,而花魁罗绮则是站立在他身后,一手按在他的头顶,从他的头顶吸出一缕缕灰白的气机。
“她在干什么?吸阳气!”再通过法阵去看罗绮的模样,除了有些妩媚之外,就没有什么出彩的,为何刚刚在中庭时,那么多人对她怦然心动?这不合理!
这个罗绮是个修为不低的修行者,看她这点手段就知道了。
“谁!”罗绮露出一丝疯狂,甩手扔出桌子上的茶盏,茶盏带着气机直接撞碎了张生的法阵,法阵消散只留下一地的碎瓷片和符箓灰烬。
茅厕里,张生左眼前的法阵碎裂,反噬带来的冲击让他脑子一震。
张生倒吸一口冷气。
被发现了,这个女人的警惕性相当高。
张生当机立断,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岂料他刚刚走出茅厕,就发现外头有三个身着小厮打扮的壮汉。
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这是乔装打扮的,哪家妓院的都会养着打手,一般都是混了黑道有些案底的亡命徒,给妓院赌场之类场所做保镖。
“这位朋友,你在茅厕里呆的时间有点久啊。”一个大汉粗着嗓子说道。
“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发现我的?”张生很是意外,从花魁发现他不过短短一分多钟,这群打手就找上来了,还是说他们早就盯上自己了?
“我不过上个茅房,不用这么多人跟着我吧?哼,里面还新鲜着,想吃得趁早。”张生当即用犀利的言语回击。
“你找死!”几个大汉额头青筋暴起,挥舞着拳头朝张生打来。
不过几个三品,还有那个领头的也就是个四品,张生对付起来游刃有余。
几招过后,除了四品的大汉还站着,其他几个小弟已经全部趴下,张生恶狠狠啐了一口唾沫,骂道:“几个不长眼的!”
说罢张生手掌成刀使出霸王刀法,三道刀气从手掌挥出,四品的大汉闪躲不及,举起双臂想要硬抗,可惜他比张生的境界低了一个品级,五品的势不是他能够抵御的,前两道刀气被他抗住,却被最后一道刀气击中胸口打散了气机,就此失去了战斗力。
张生揪住这人的衣领,冷声说道:“老实交代谁让你过来的,否则你下半辈子就准备爬着走!”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开玩笑,张生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膝盖骨的碎裂声让大汉哀嚎,冷汗直冒。
“大侠!我交代!我交代!”
“少废话!”
张生收起自己好好先生的面容,对付这种恶人只能比他更恶。
“是麻十姑,她叫我们来的。”
“麻十姑是谁?”
“虫二楼的老板。”
“那个老鸨子?”
“并不是,是一个满脸麻子的女人。”
张生得到自己的回答之后,一拳捶在大汉的腹部,大汉疼的当即晕了过去,张生随手把大汉丢在一旁。
他察觉到了一丝异常,不远处有两人正在盯着自己。
“出来吧,莫要鬼鬼祟祟的。”张生喊话,他知道这两个其中一个就是所谓的麻十姑。
远处的两人站在虫二楼三楼包厢的窗户边,见张生已经发现自己,便不再躲藏,从窗户上一跃而下,脚尖着地,不发出一丝声响。
来人正是花魁罗绮和一位脸上长满麻子的中年妇女,张生猜测这位中年妇女就是那麻十姑了。
“身手不错嘛,少年郎,怎么发现我们的?”麻十姑的嗓音又尖又细,阴气十足。
“你们又是如何发现我的?”张生同样抛出自己的疑问。
罗绮捂着嘴笑眼盈盈,反倒是麻十姑一脸的严肃。
“朋友,刚才之事老身可以权当没看见,只需要你不说出去,且今晚的消费老身全给公子免了如何?”
张生嘴角抽抽,这老婆子把我当做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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