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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儿神色一变,转头就要走,却被张书生拉了回来,担心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秀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双眸子中浮现着恐惧和绝望,最后蹲在地上环抱着自己得脑袋,口中喃喃着,“张大哥,你别问了……”
“秀儿,难道你——”张书生电光火石间脑海中迸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眉头紧皱,“难道你是从楚军中被接回来的那批女子中的一个?”
“不是,我没有,那些人强迫我的,不是我自愿的,翎儿姐姐知道,是不是!”秀儿忽然站了起来,跑到了江采苓的身侧,一双小手拉着江采苓的衣袖,“翎儿姐姐,你看到了都是那些人逼迫我的,你帮我说说话啊!那天十几个畜生要强迫我,还是你可怜我,帮我出头的……”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联想张书生说的话。他们自然明白秀儿是什么什么,也明白这强迫是什么意思,而这“出头”二字就十分微妙了,众人眼瞧着这事情越来越劲爆,不禁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江采苓这算是明白了,这是一个连环套,先是三个男人对她进行声讨,接着便出现了这个女孩坐实她流落到楚军军营的谣言。一个女子,在另一个女子遭受十个男人侵犯的时候出头救了她,这代表着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唇角轻轻扬起,这幕后策划之人还真是用心良苦,这样的手笔钱兰是想不出来的。脑海中浮现出玲珑的面容,江采苓双手紧握,指甲深陷在掌心。
秀儿见江采苓没有开口,眸中闪过一丝精光,然后连忙推开了江采苓,“翎儿姐姐,不,我认错了人,我不认识你,我们没在楚军军营中见过……”
秀儿这一举动反而越描越黑,就在秀儿抬脚就要冲出人群的时候,江采苓一把扣住了秀儿的手腕,直直地看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你真的见过我吗?”
“没有,秀儿没有见过你,是我认错了。”接着秀儿转头看向了张书生,贝齿紧咬着下唇,眼眶泛红但是眸色坚定,这让围观的人不禁生出几分心疼,“秀儿没有了清白之身,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张大哥若是秀儿死了,请您帮我照顾我的母亲!”
说完,就牟足了力气,将头撞在墙上。
就在众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草帽从奇珍居中飞了出来,打在了秀儿的左腿腿肚上,阻止了这场自杀。
“要死去一边死去,别撞在我的铺子上,死了还有晦气别人,真是不地道。”清澈如泉水的声音响起,金光闪闪的身影从房间中走了出来,手中摇着的金扇子反射着太阳的光亮,满城的春色都不及此人半分姿色。
柳明楼眼尾扫了一眼秀儿,走到她面前,秀儿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如此好看的男子,眉眼像是画上的人,一时间竟然看痴了。
柳明楼看着秀儿唇边留下来的口水,不禁皱眉,转身道,“阿才,你把厨房的杀猪刀给这位姑娘,要是想寻死,就躲到自己家中悄悄了事,弄得这么大张旗鼓,本少爷还以为是哪家戏班子的戏子演戏呢!”
此言一出,旁边就有正义之士不乐意了,开口道:“柳小老板,你这么说太不像话了,毕竟是一条人命!”
柳明楼笑着摇摇头,甩腕手中金扇应声而落,眸中染上了一抹冷意,“死了清静,若是活着,还得被你们逼死。这样一了百了,岂不快哉!”
众人不乐意,“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江采苓眉头微微蹙起,今日柳明楼的很反常。虽然他私下性子毒舌傲娇,但在众人面前向来处事圆滑,断不会和银子过不去,今日的话风凉刻薄,全然不似素日中见人带笑的那个和气商人。
柳明楼继续说道,“什么楚军,你以为楚军军队都不看脸,是个女的就行吗?你看看这两个女子,身材干瘪如豆芽,比起男子都还要干瘪。”
江采苓虽然知道柳明楼此话是为了证明她的清白,但是依旧不赞同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哪里像他口中所说的豆芽身材。
金扇重新展开,柳明楼无视了江采苓的动作,噙着玩味笑意道,“秀儿姑娘,你可能不清楚,你的相好是阿才的同乡,所以我也知道你这消失的半年根本不是进了什么楚军军营,而是和相好私奔,但是却不料那人突然反悔,将你扔在了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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