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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将白眯眼,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伸手接了那即将落在地上的裙子,放低了声音哄她:“男儿家也是可以穿的。”
长念闻言,抬头迷迷糊糊地盯着他看了许久,小嘴一扁,颇为委屈地道:“娘娘腔。”
“这里就你我,没人会说你。”叶将白扶住她的腰,一握才发觉这人不仅生得瘦弱,腰也是柔软纤细。
一个念头从脑海里划过去,又飞快地被他自己打散。
不可能的,她与他共浴过,怎么可能是女儿身,至多不过是没养好,身子太单薄。
摇摇头,叶将白收敛心神,摇着背后的狼尾巴,低头轻声道:“就穿给我看,可好?”
“不好。”长念皱眉,大着舌头道,“你……为什么要给你看。”
“因为我想看。”叶将白挑眉。
“你想看……我就要给你看,你是皇帝吗?”推他一把,长念颇为气愤,摇摇晃晃地就要往后倒。
叶将白伸手将她拉回来,半抱在怀里,眼神微暗:“若我将来为帝,你便给我看?”
“……”像是没有听懂,长念抬头,傻愣愣地看着他。
叶将白微笑,摸了摸她的脸,神色自若得仿佛没有说过这句话一般,轻轻松松地将她抱起来,往楼下走。
身子僵硬,长念将脑袋埋在他胸前,不敢露出异样,又止不住地恐慌。
东西吐完她就恢复了些神智,方才那句话,她是真的听见了。
若是别人来说这句话,她都会当成是玩笑,可从叶将白嘴里说出来,她连笑都不敢。这个人……若为皇子,现在必已主位东宫,无人能撼其地位,但他偏生是个臣子。
权倾朝野的臣子,若想为天下主,那皇室中人,或死或囚,一个也不会剩下。
叶将白,有不臣之心吗?
一出蝶翩轩,叶将白就感觉怀里的人冷得在发抖,忍不住皱眉,侧头喊了一声:“良策。”
良策拿了披风来盖在长念身上,雪白的狐毛领子蹭在她脸颊边,反而显得她脸色更白。
“怎么回事?”叶将白匆忙上车,拿了汤婆子来塞在她怀里,又将她放在膝盖上,腾出手去探了探她的额头。
触手不见滚烫,反而是冰凉。
有些焦躁,叶将白恼道:“之后你若再喝成这样,我决计不饶了你!”
长念闭眼,抓着他的衣裳,将脸埋在他肩上,不敢叫他看见自己的表情。心里努力说服自己忘记方才的话,否则以后无法与他平和相处了。
父皇尚在,皇子就算凋零,也还有四人在京,叶将白短时间内不可能妄动,她不用操心过早。
堪堪平复了呼吸,长念便头晕欲呕,挣扎起来抓着车壁道:“快停车!”
良策闻声勒马,她掀开车帘便跳去了雪地里,捂着肚子呕吐不止。
“主子,殿下醉酒,马车太过摇晃,少不得要难受的,您不必太担心。”见他也掀了车帘出来,良策便安慰了两句。
叶将白抿唇,冷声道:“你哪只眼睛见我担心了?”
说完,拿了自个儿的狐毛披风下去,将那吐得颤抖的人裹了起来。
“唔……”长念心疼地撇开,“脏,会弄脏的。”
“这东西不是用来弄脏的,难不成用来摆着看?”没好气地给她系上带子,叶将白斜眼道,“你尽管弄脏,这样的披风我还有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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