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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念回想了一下当时那千钧一发的场景,犹自咋舌:“这个谎是挺过分的,但是真有用啊,你当真给了我逃跑的机会。”
叶将白眼皮直跳,心里一股子怒气奔腾而出,很想手上用力,掐死这个没心没肺的狗崽子!他当时吓得多惨啊,晚上都做噩梦,生怕她因为小产一命呜呼,结果好么,这人从头到尾都在骗他!
可是,眼下他还在装醉,也没法同她理论,只能醉声道:“骗子。”
“诶,那能怪我吗?”长念气闷地放下碗,“你把我关着不让我走,我可不就只能出此下策?你对我不仁,我才会对你不义啊,你要是一直像之前那样待我好,说不定我就……”
“嗯?”叶将白侧头看她:“你就如何?说啊。”
长念垂眸,突然泄了气,耷拉着脑袋道:“也不能如何,你我早晚会走到势不两立的地步,不管你待我好还是不好,只要我是赵家人,就总会这样。”
叶将白不动声色地给她倒酒,递到她手里:“怎样?”
长念一口喝了酒,气愤地以手为刀,抓着他的手相拼:“这样!”
叶将白勾唇,绕着她的手转了个圈,突然就在她面前比出个剪刀。长念傻愣愣地看着,下意识地跟着摊开手——
“你输了。”叶将白又给她倒了一碗。
长念也没听懂他在说什么,酒到了手里,耿直地就仰头喝了。
“今日将这些话与国公都说开,只求两不相欠,往后你我刀剑相向,不必再留什么情面。”抹了把嘴,长念头有点晕,晃着脑袋道,“免得我总觉得欠你点什么。”
叶将白深以为然地点头:“说开了就好,这酒也好喝,今日与殿下一谈,十分畅快。”
满满的一碗酒又递到长念手里,他正儿八经地拿了空碗与她一碰:“这一碗我敬殿下。”
“好说!”长念仰头喝下。
叶将白微微一笑,拿过酒坛看了看,接着给她倒。
长念来的时候想得很清楚,武亲王一死,接下来就是她与叶将白要拼个你死我活了,所以今日这几碗酒,是她最后能与他和平共处的机会。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本来是坐在凳子上好好的,最后就变成了在他怀里半靠着,迷迷糊糊地吃着他夹来的菜。
“不行,我要回去了。”长念推开他的筷子,挣扎了两下,“兄长还在王府等我,说有话要与我讲的。”
眼眸半垂,叶将白捏着她的腰身没放,诱惑似的道:“瞿厨子今儿做的菜很用心,殿下还没尝过这一道呢。”
长念一看,那满盘子花花绿绿的东西,着实是香得很,忍不住就咽了口唾沫:“那,我再尝尝。”
烛火渐渐朦胧,长念吃着吃着,眼皮就垂下去了,迷糊间又有东西到了唇边,她张口就咬,却听得一声痛哼。
“嘶——”叶将白失笑,“还没吃够肉?”
长念哼哼两声,那东西便又回到她唇上,辗转轻舐。
“不能用咬的。”有人一边责备一边引导,“像这样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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