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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根本不用担心。是咱们行得正走得端,根本不怕这些。”
“哪里能不担心呢。”齐妙轻声道:“不要用权力和金钱去考验一个人的人性。那样会失败的可能太大了,二皇子与你是要好,我也知道二皇子是一个很讲义气够朋友的人。可是真正他知道了自己的位置是占用了你的身份才得来的,他该如何面对你?”
“你说的是。只是,我却没有那个心。”
齐妙睁开眼,望着马车木质墙壁上平整的木纹,道:“阿昭,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真的对那个位子一点都没有想法吗?”
“小傻瓜。”白希云搂着她的肩膀,亲吻她的额头:“是男人,恐怕谁都会想吧。只是我却知道这世界上任何事得来都是要代价的,我要是想走上那条路,怕会失去很多东西。我对现在的日子也没有什么不满足,也正是因为出了当年那样的错,我才能遇上你啊。所以我压根也不想什么各归各位,我只想与你在一起,平平淡淡一声,白头到老看尽千山斜阳。”
这一番话说的平静,却是真正一字字的敲在人的心上。
齐妙眼中一瞬间便蓄了泪,动容的哽咽道:“我从不知道你会这样想法。”
“你还想我会妄图那个位置?我有自知之明。若真是在哪个位置上,恐怕这一生也不会有随心所欲的日子,每一步都是身不由己了。”
身不由己的劳心劳神,身不由己的权衡各派系的关系,甚至会身不由己宠幸妃嫔。因为那些都是制衡政治的方法。
可是他白希云重活一次,只是想肆意的活下去,只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他一点都不羡慕那个位置上的人。
齐妙微笑,“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看的果真透彻的很。”
“这么说,你与我想的一样?”
“是啊。与你一样。我担心你会为了那个位置而失了本心。当然,你若喜欢,我定然会与你风雨同舟的。”
白希云闻言心里柔软之处似被触碰到了,不过他依旧是笑着打趣她:“我还担心你想做皇后。”
齐妙瞪了他一眼,“我哪里是这样的人。”
“是,你不是,我也不是,我们只要长相厮守便好。”
二人相互依偎着,宁静的气息充盈身周,齐妙靠在白希云肩头,不多时就有些昏昏欲睡。
白希云自然知道她是懒怠的动,尽量挪动出一个舒服的角度,让齐妙依靠着舒服。
马车回到了安陆侯府,依旧没有走正门,而是走沁园的侧么。
谁知道刚刚停车,却听见一个女声焦急的道:“三妹妹,是你回来了吗!”
齐妙原本是半梦半醒,马车上晃晃悠悠的必定是睡不沉的,可是精力不足,她也没有醒过来,被那声音一惊,吓的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身上剧震了一下。
白希云见她吓到,心疼的很,对外头那个高声说话的就不喜欢。撩起车帘沉声训斥道:“什么人喧哗,还不撵走,难道惊吓到世子夫人你们谁能担待的起?”
下人们见白希云动气,连忙诺诺应是。
白希云病容俊俏,撩起车帘训斥人时候又带着冰冷的矜贵气势,着实是寻常男子不能比。
齐婥看着他,心内的火苗再一次燃烧起来。
这个男人本该是她的丈夫啊!可是现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却是齐妙!
齐婥咬了咬牙,收起面上那些不甘的神色,快步上前来道:“妹婿,是我。”
说着话,将风帽子摘下,露出一张楚楚可怜的脸庞。她的发髻凌乱,脸上泪痕又在,一看就是受了很大欺负的模样。见了白希云就仿佛是颠沛流离的人见了亲人,眼中流露出的亲近和无奈却是能叫任何一个男子心里发软。
白希云却只是冷淡的看着她。
“哦,原来是二姨姐,怎么今日有空到寒舍来?”白希云说话就放下了车帘。
那样子明显的冷淡,似乎是不想理会齐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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