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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黄好义也是愣了一会,然后道:“三郎,我也听一听吧!”
说完黄好义也作揖行礼。
章越此刻已在心底狂笑不止,但面上却一副肃然。只见他左右踱了数步,摆足了气势后,以当年学校比赛朗诵《赤壁赋》时口吻言道:“程兄,黄兄。”
“无善无恶心之体……
有善有恶意之动……
知善知恶是良知……
为善去恶是格物!”
黄好义听了一头雾水,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懂,于是点了点头道:“至理。”
至于程颐则陷入了深思,良久后向章越行礼道:“多谢赐教,虽说我不解此味,甚至一句也琢磨不来,但实在多谢三郎。如今恐怕也唯有我老师濂溪先生方能明白了。”
章越知道濂溪先生就是周敦颐,爱莲说的作者,也是广大初中高中学生们都熟识的人物。
章越心道,我其实还能给你解释,不过你都这样说了,我就不好再装逼了。
当即章越点了点头道:“程兄无妨,以后你我再切磋学问。”
这时候但见有二人入内,见了这一幕有些惊讶。
黄好义上前道:“这位是刘兄,这位是向兄,也是咱们的舍友。”
章越上前拱手道:“见过两位,以后要打搅了。”
这二人也是向章越行礼道:“原来是三郎。”
黄好义道:“这位刘兄是舍长!”
章越再度见礼。
这位刘兄名为刘佐有三十余岁,在太学已读了八年书,一看即知是老大哥那样的人。
刘佐对章越道:“我们舍就五人,属于太学里的老进士斋,老进士斋一共十个,分别是履率,意诚,正养,志持,心存,蹈允,是习,约守,膺服,身禔,咱们是正养斋。”
章越道:“我记住了。”
刘佐笑了笑道:“不必拘谨,以后咱们同斋同舍,有什么话就直说。改日我请你们几位去清风楼吃酒。”
章越,黄好义笑了,提及汴京酒楼,章越他们都只知樊楼。其实清风楼也是在汴京大大有名的酒楼,而且就离着太学不远。
章越拱手道:“不敢当,我初来乍到,理应是我请几位仁兄才是。”
闻此刘佐,向七都是笑了。一旁向七道:“三郎可知清风楼一桌饭食要多少钱来,刘兄他家中乃汴京富户,你就让他为东道吧!”
众人都是笑了笑。
“过几日斋里还有宴集,除了程二郎外,最好不可缺之。”
众人看了一眼程颐,但见对方似一直在苦思方才章越告知的四句,一直在出神中。
刘佐对此也是习以为常道:“三郎,先放下行李,我带你去见斋长。”
章越依命而去与刘佐同去。
刘佐出了斋舍向西北之处一指道:“厕房在此,小解大解都可去此,不过此处一般人多,若是不便走些路去东边厕房,那边不仅茅房多,且宽敞,只是平日难免肮脏了些。”
章越道:“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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