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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停的时候,村庄有种油画般的美,白雪皑皑,浅蓝的天空上几朵白云漂浮着,不远处狗吠几声,引得宋青葵脚边的柏拉图哀鸣几声。
宋青葵抹掉了眼泪,不好意思的朝贺伊爵笑笑,“对不起,我自己有点太激动了。”
她的情绪最近这段时间都很容易起伏,莫名其妙的多愁善感,看到一朵花枯萎了都可以难过许久,让她每次回过味来的时候都有些苦恼。
如今也是,寥寥几语就引得自己掉泪,着实让她有些害臊,她揉了揉眼睛,看向贺伊爵。
贺伊爵用那双湛蓝的眼睛看着她,“没关系,我理解。”
在那一瞬间,宋青葵心里很受触动,她想要张口问贺伊爵,你为什么会被火烧?为什么会腿瘸,但是理智却让她将这些问话吞回了心里。
”我们去堆雪人吧。”
宋青葵没等贺伊爵回话,就自己跑到院子里,开始堆雪人。穿得太厚,她动作很不方便,忙活了半晌连雪人的身体都没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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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那儿的贺伊爵实在是看不下去,跛着腿走过来帮她。
两只猫咪都不愿意踩到雪地里,蜷缩在门口的走廊上望着他们,偶尔摇摇尾巴,轻轻叫两声。
宋青葵手都被雪给冻痛了,不禁停下了动作,贺伊爵看了一眼她有些发红的双手,到自己屋里拿了一双手套,“戴着,不然你堆不了。”
宋青葵看着堆了一半的雪人,欣然接受了他的手套,两人就这么在院子里堆了一下午,谁都没有发现顾西冽来过。
宋青葵找了一个胡萝卜给雪人插上了鼻子,用树杈做了手臂,这才开心的作罢。
“能照个相就好了。”她自言自语道。
贺伊爵一瘸一拐的从屋子里拿出来一个老旧的拍立得,“我这儿有,可以照。”
他给宋青葵和雪人照了一张合照,照片从拍立得出来的时候,宋青葵开心的直笑。
她许久没拍过照片了,看到自己映在照片上的模样,轻轻吐槽了一声,“长胖了一点呀,感觉圆了不少。”
贺伊爵听到了,轻声说了句,“你不胖。”
与这个贺伊爵相处多天,宋青葵也渐渐从他孤僻的皮囊下探到了一点温情。
回到自己家之前,她问,“你还会回到自己的家吗?”
贺伊爵一点都没有犹豫的摇头,“不会。我会一直呆在这里,有猫有酒就可以了。”
宋青葵手里捏着那张拍立得拍出来的照片,心里有一点难过,她看着贺伊爵的脸,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在墨西哥城遇到的贺伊爵。
如果他没有瘸也没有毁容,那该是如何的绅士又浪漫,潇洒又从容,又怎么会窝在这样一个小村庄,准备独自一人,了了这一生。
已是日落,宋青葵跟贺伊爵说了再见,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
她已经习惯了lot的早出晚归,因此没有看到lot也没有意外,她上楼去往浴室,准备洗个热水澡,一推开门,铺面而来的热腾雾气,带着一点柑柚的淡香,还有一点让人无法忽略的——
男人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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