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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回】希银钱妖妇献毒计·图富贵愚妾生险心
转眼将至四月。凤姐儿月份已足,诞下一个姐儿;府中上上下下俱各欢喜。各家闻之,皆有贺仪,不必烦叙。宝钗黛玉闻得,亦不免往府中望他一回;小宁早于前些年嫁人去讫,如今补了一个丫头,唤作铃儿,亦是通识医药的。因凤姐儿这次生产亏了身子,邢夫人自命人好生伏侍,又四处寻医问药,暂无别话。
却说上回所表的太妃,因病势沉重,更兼年纪已老,是以药石无医,终于一日薨逝。今上大哀,至于废餐辍寐。因太妃并无亲子,便由瑧玉穿了重孝,执儿孙礼往灵前举事;黛玉亦入宫同祖母礼拜祭。凡诰命等,皆入朝随班按爵守制。又敕谕天下:停嫁娶,辍音乐,军民摘冠缨,命妇去装饰。一时上京缟素,一片哀色。
那厢贾府之中,贾母等人皆每日入朝随祭,上下算来,约要一月光景。凤姐儿又方生了女儿,正苦两府无人;无法只得请了薛姨妈来照管一二。薛姨妈推托不得,只得同了宝钗一道往贾府中住着,却也不肯多说甚么,只照管每日吃食等事;又有些挂记凤姐儿,是以倒常常去望他。
如此过不得几日,便是迎春生日。凤姐儿心下记得,却知因太妃丧事之故,做不得生日,便悄悄地置了礼,教人送将过去。隔日迎春便往这边来了,见了凤姐儿,笑道:“多蒙嫂嫂记得。只是如今不得请嫂嫂同这边姊妹去,只得日后补罢。”凤姐亦笑道:“何必多礼。本待说你得了哥儿,我们往那边贺你去的;只怕你将补的不是一次呢。”
迎春闻言,却低头不语,半晌方道:“如何就是个哥儿了。”凤姐见他如此,便知他心下何想,忙解劝道:“我瞧着却有七八分像;况前日太太教人给算了,也都说是哥儿不错。纵是姐儿,难道不可疼的?况姑爷素日同你原好,必不在意这个。”迎春道:“虽是如此,我终是有些耽心,却又不好同人说得——”一行说着,早又红了脸。凤姐儿笑道:“你且把心放宽。若这一遭是哥儿,自然是好;纵不是,你同姑爷年岁都小,日后尽有的。”如此解劝了半晌,教人摆上饭来,二人吃了;迎春又往其他姊妹房中去了一回,方回家去讫。
且说那厢太妃祭礼正行;黛玉因是未嫁女儿,故过得几日便不消去得。瑧玉因自己不得回家,恐家中无人同黛玉作伴,便教人套车送了他往宁府中去住着;宝钗姊妹也在那里,见了黛玉来了,果然欢喜。黛玉因身上有孝,也不往各处而去,每日只在房中起卧,暂且无话。
如今暂将他事不表,单说那赵姨娘。他素日便妒恨宝玉同凤姐儿两个,如今见贾母等人皆不在府中,无人主事;又逢凤姐儿得了女儿,言说身子虚弱,正在房里静养。是以心下暗自想道:“如今却正是个极好机会。不若借这时节摆布了他几个;纵不成也罢,若成了,不惟能解我平日之恨,更可替环儿将来作一打算。”
列位见了:若说赵姨娘怨恨宝玉,倒也罢了;凤姐儿往日里却教邢夫人约束着,也并不曾狠得罪了他去,为何赵姨娘却也要摆布他?这却是俗话说的“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了。赵姨娘原妇人短见,只道害了宝玉同贾若两个,这府里一应家私皆要落在贾环身上;却不想如今长房之中,贾琏同贾琮犹在,纵害了凤姐儿同贾若,难道长房就再不得男丁的?再说这二房之中,现放着一个长子嫡孙,若当真算将起来,就连宝玉也要靠后。只是愚妇如此,并不曾想到这一节去,是以立下这般狠毒心思。又有凤姐儿原是急躁性子,虽听了邢夫人言语,然终是看不惯赵姨娘行止,每日间面上合话里未免也带出来些,便教他记恨了去。
如此赵姨娘自想了一回,愈想愈觉此事可为,因又想起素日宝玉的干娘马道婆同自己说的那些言语来,暗道:“他素日同我也好,见他那言语里意思,倒像是有些手段的;一时仓促,也寻不得其他人来,不如就用他一用。”一时想罢,便唤一个心腹婆子来,教他往马道婆家去了。
过不多时,果见马道婆摇摇倒倒来了。赵姨娘忙让座,又问他道:“前日我送了一吊钱去,教你替我在药王菩萨跟前上供的,你可收了没有?”马道婆笑道:“早已替你上了供了。”赵姨娘闻言,便念了声佛,叹口气道:“你是最知道我的。手里但有些钱,必定要上个供。”马道婆笑道:“我自然知道。姨奶奶,你原是最心虔不过的;虽是手头紧些,菩萨却也看在眼里。待将来环哥儿大了,自然有出息的;那时再作大功德不迟。”赵姨娘闻得这话有些门道,乃笑道:“你老人家只顾宽我的心罢。我们娘儿又那里及得上他们?如今就是个样儿,更休说以后。”
那马道婆原就不是甚么善男信女,每日价仗了自己有些妖术,就要变法儿赚些银子的;闻得这话,便绰着口气道:“依我看来,也是姨奶奶太软弱了。饶是教人这们欺负了去,也不理论。”赵姨娘闻得这话,却正合自己的心事,一面就滚下泪来,道:“我是个妇道人家,难道奈何得他们不成?说不得只得凭他们欺负罢了。”
马道婆听说这话,也随着装模作样地叹了两声,半晌说道:“我且说句造孽的话罢,也怪你没有本事。纵明里不得,暗里难道算计不得?却教人欺负了这许久!”赵姨娘闻得他这话,心下暗喜,忙道:“纵我有这个意思,却也实没有这般本事。少不得求你老人家支一法子;我自然大大的谢你。”
马道婆见赵姨娘如此说,情知他已是心动了,故意道:“阿弥陀佛!我那里有这样主意?”赵姨娘不待他说完,便打断道:“你既说了,显见的是肯拉我们娘儿两个一把的,又说这个,难道怕我不谢你?”马道婆便笑道:“我那里又是希图你谢我。不过是瞧着你两个委屈得这们等的,有些个不忍,——况纵我图你谢,你又那里有什么谢我的?”
赵姨娘见话说到这里,料知已有八分了,便伏到他耳边悄悄咕哝了半晌。因见他不言语,心下原有些突突的;谁知过了半晌,却听马道婆道:“虽是如此,只恐事成后你丢开手。那样无凭无据的,我却那里说去?”赵姨娘忙道:“这又何难。”一面便叫了方才的那婆子来,在耳畔说了几句;见他出去了,便下床开了橱柜,从中取了个小匣子出来,道:“我这些年却也攒下了些梯己,如今都交与你去。另教人写一张五百两欠契来,一并给了你,可放心了罢。”
果然一时那婆子回来,手里拿了一张纸递与赵姨娘;赵姨娘把来按了手印,便递与马道婆去。马道婆接了揣在怀里,笑问道:“你是要快些,还是慢些?”赵姨娘道:“好奶奶,也只这几日这里没甚么人;若再慢几日,人皆回来了,还做得成甚么?务要快些才是。”马道婆闻言,低头想了一想,便从腰里掏出几个纸人,并几个铰成的鬼来,附在赵姨娘耳畔说了半晌。见他连连点头,方才起身告辞去。
却说赵姨娘见马道婆走了,忙依着他说的法子将宝玉、凤姐儿合贾若之生辰八字往纸人上写了,心下忖度了一回,暗道:“若使他人去做此事,难保不走漏风声,还是我亲去的是。”如此便袖了那些物事,先往凤姐儿房里去,假托往那里看姐儿;谁知平儿等人一刻不离,却苦于不得下手,讪了半日,只得出来,往宝玉房中而去。
一时到了宝玉房里,却见一屋子的人,湘云并探春都在那里,却是商议起诗社之事;见赵姨娘来了,连忙让座。湘云原瞧赵姨娘不过,如今见他来了,不免兴致大减,碍于探春在侧,却也无法,便往一边坐了不则声。赵姨娘明见他如此,心下暗自恨道:“这小娼妇也会看人下菜碟。一个个瞧着老太太疼宝玉,就都凫上水去了,他日还不知怎么死呢!”因又想道:“看如今的光景,老太太却是想将他定与宝玉的;如今还不曾定将下来,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倘若他做了二奶奶,那里还有我的活路?”
却说赵姨娘一面想着,见湘云正眼也不看自己,乃暗自咬牙想道:“你也不必得意太早。待我治死了他几个,你却也得逞不了;到时看你怎么样?”如此想了一回,不免心下大畅,见众人不查,乃悄悄地将纸人合鬼一道掖在床褥之下,且喜无人瞧见,又说了几句,方往外去了。
探春自方才赵姨娘来了,便有些不自在;见他走了,方长出一口气。湘云见他如此,笑道:“想来姨娘找你有事要说的。只是我们皆在这里,他不好说,才去了。”探春勉强笑了一笑,便也不愿再提此事。几人又就起诗社之事商议一回,暂且不表。
却说赵姨娘从宝玉房里出来,一头走一头想道:“如今只将宝玉之处放得了,那边却不得机会放上。只是马道婆原教我皆搁上了再去告诉他,他好在家里作法;还是寻个机会再去是正经,免得夜长梦多;到时人都回来了,更加不易。”乃打定主意要再寻机往凤姐儿房里去;只不知究竟成之与否,且待下回。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有趣的小细节。药王是道教始祖,但赵姨娘和马道婆口里都念阿弥陀佛,可见不通。大约马道婆所行是邪教一流。
这一章重了一部分原著剧情,但要保持剧情连贯,没办法删改,所以先贴一部分,然后修改时再添上几百字,抵消掉重复的要付点数的部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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