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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情站在人群之中,眼睁睁地看着那李家小娘子将绣球抛出,绣球在空中划出一道长线,男人们仰着头,巴巴儿地看着绣球在蓝天上飘过。最後,那绣球落到了一个书生的头上。
李朝奉走下高台,来到那位书生的面前。定睛一看,只见那书生,头戴六棱书生巾,一身绛紫色的直裾深衣,黑色的厚底儿靴子衬着,显得气度不凡。
李朝奉语调软款地问道:“请问这位後生,姓字名谁?家乡何处?可有妻室否?”那书生腼腆的一笑,回答道:“小生复姓慕容,名书友,家住幽州,尚未婚配。”
南宫情在旁边看着,心里想着:“看来,这又是一出好戏。”她没有再逗留下去的必要了,她不是不愿祝福,只是怕触景伤情。
落叶缤纷,南宫情踏在上面,发出吱吱的响声。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的这份感情不被世人理解?为什么她的楚郎不接受她的心?
“哎……站住!干什么的?”一个士兵的吼叫打断了南宫情的沉思。不自觉间,她来到了京城。“京城?我当初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南宫情心里想着。
“喂?问你呢,小娘子,干什么的?”城门口的士兵再次问道。
“哦……我……我是来访友的。”南宫情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到了这里,她就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搪塞道。
“哦,‘访友’?”那士兵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只见南宫情简简单单盘了一个“抛家髻”,用一根碧玉簪子将乌云固定,上身是一件白色的短襦,下身是一条卡其色的“留仙裙”。虽没有沉鱼落雁之容貌,却也惹人怜惜。
“好吧!你进去吧!”那士兵对南宫情说道。
南宫情走了进去,一切还是原来样子,还是好象她当年在“教坊”的时候一样热闹。
于晓如今已是宫里的“昭仪娘娘”了,南宫情知道,她不能再去找这位闺蜜了。“天地之大,却没有我南宫情的容身之地。”她感慨着。
“上好的绢花……哎,这位娘子,要不要买一个?”一位卖绢花的老妪在南宫情的身边叫卖。她看了看南宫情,露出泛黄的牙齿:“娘子啊!你最近走背字儿了吧?来!”说着,拿出一支珊瑚质地的步摇,“戴我这支步摇,老身保管你时来运转。”南宫情看了看那支步摇,又看了看这位老妇,苦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便走开了。
“楚郎,你在做什么呢?师兄,师姐们,你们一定又学了不少东西吧?”南宫情身在江湖,心在草庐。
在“翔舞草庐”,楚鹰正在给另外那九名弟子上课。
“刚才的“翘袖折腰之舞”,大家练习得还可以,下面,我们练习‘身韵’。”
随着楚天羽的琴声,诸位弟子开始练习。
曾几何时,楚鹰带着南宫情在小溪边练习舞蹈内在的气韵,他以《道德经》中“上善若水”为例子,给南宫情讲解。如今的南宫情,却不在草庐了。
一曲结束,弟子们纷纷起身。公孙珠玉首先开口,她对着楚鹰一躬到底:“夫子,您看弟子如今可是进益了?”楚鹰心不在焉地望着前方。
“夫子……夫子……”公孙珠玉继续道。“啊?”楚鹰这才回过神儿来,“你说什么?”公孙珠玉将音量略微放大了那么一点点:“弟子是问,我可是进益了?”楚鹰看了看她,冷冷的面容好似千年不化的冰山。他的声音总是透着寒意:“继续练吧。”
正在这时,竺长岚走了过来。她对着楚鹰作揖道:“夫子,弟子知道还远远不够,就请夫子为弟子等做下标准示范,弟子等也好效仿!”这话,正说到大家伙的心坎儿上去了,众人皆纷纷请求楚鹰示范。
楚鹰看了看大家,然後对米沛说道:“沛儿,你来抚琴。”
随着米沛弹奏得琴音,楚鹰要为弟子们展示“猎龙舞”。
这“猎龙舞”乃是楚鹰自创的,他是根据佛经中讲的,大鹏吃龙的故事编成的,是楚鹰的拿手。可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却舞不出“猎龙”的气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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