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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宽回忆了一下,马上回答。
“天气热,受了外伤千万别吃豆类和腥味的,容易含脓啊。”
文二爷一边说一边去药柜里配些药,亲自帮研磨成粉,拿过来撒在石宽的伤口上。
以前在家时,是听老人说,受了外伤不能吃这类东西。他总没放在心上,这回真正碰到了,才知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因为是上午,来看病抓方的人不多,药粉撒好了,文二爷就坐在那和石宽聊天。聊了一会,他话锋一转,轻声问道:
“你说贤昌会躲到哪去了?”
“我也想知道啊,他还欠我五十个银元呢。”
这事不能多嘴,多嘴必会祸从口出,石宽也就一口把话给堵死了。
文二爷还是相信石宽话的,那文贤昌,只要是认识的,就连慧姐的母猪都想借几个钱来用,所以不加怀疑。不过他又不甘心对文贤昌的情况一无所知,又假装随意的说:
“你说贤昌真的有那么坏吗?他娘上吊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还以为你知道一点内幕,怎么老爷对你也不透露半点消息?”
石宽还是那样,圆滑的用话搪塞了过去。
“他怎么会对我说,我们一个月也见不上两次面,我以为你听到一些小道消息。”
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文二爷也就随意的和石宽聊着。
石宽刚开始只是不想让自己卷入这场风波中,后来就觉得有些奇怪,文二爷怎么像个女人一样,这么的关心这种事啊?
聊了一会,没什么聊了,石宽就晃着那上好了药粉的手,问道:
“多少药钱?”
“都是自家人,讲什么钱啊。”
文二爷也非常客气,这种小钱,能不收的还是尽量不收,他想要的是大钱。
“二叔你这怎么可以呢,这些药也是你花钱买回来的,本都要啊。”
石宽说着,伸手进兜里摸钱。
不等石宽摸出钱,文二爷的手就已经伸到按住,板着脸说:
“你要是掏钱,明天就别来我这换药了,一家人讲什么钱啊。”
石宽是左手摸兜,动作没那么灵活,也就懒得和文二爷拗下去,说道:
“那就下次换药再一起给。”
“说了你要给就去找别人换。”
“二叔你太那个了……”
石宽和文二爷客气了一会儿,想起了一件事,就又问道:
“柳家店的娄秀才和湾尾的陶先生,说要来找贤婈学什么新课,来了没有啊?”
“来了,整天跟着贤莺疯疯癫癫,一个女娃要教两个老头上课,那俩老头也真不要面子,还真敢来学,唉,世界变了。”
文二爷的思想并不太守旧,但还是跟不上这些年轻人,他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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