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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月早就醒了,在这人进来之后,她便醒了。
只是不愿睁开眼睛,不愿在心神疲乏之际,还要演戏。
她太累。
听见这人在耳边的问话,她只觉得好笑。
还有一丝心酸。
她不喜欢。
她绝对不会喜欢国公世子。
名分?
她从来不稀罕。
手背上传来丝丝痛感,还有微微发凉触感,让她不自主皱眉。
裴桉是习武之人,对气息察觉敏锐度极其高,抬眼落在面容上,床榻上人没有丝毫醒来痕迹。
收回视线,灰暗夜晚,遮掩住一切情绪。
像是他们之间的博弈一般,谁也不轻易认输。
最后,男人什么也没说,上完药深深看了她一眼便离去。
黑暗中的女人,在门关上那秒,睁开双眼,目光清明。
拿起一旁帕子,狠狠擦去刚才的药膏。
她不稀罕。
苦难的源头施舍,她用不上。
痛才能让人清醒,只有保持清醒,她才能脱离这个地方。
后面长达半个月,她都没见到裴桉,正院那头也没喊她。
像是找到一个喘息机会一般,躲在屋里休养生息。
相比较于她的悠闲,清风苑其他人一个个都神色难看。
这段时间,也不知怎得,世子脾气越来越大。
谁都不敢轻易说话,生怕被责罚。
就连常德都挨了几脚。
旁人不知道,他可一清二楚。
这是和人置气。
倒是让他们这些下人倒霉。
清月姑娘,好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