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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之前有着作战经验,留里克获悉正常骑兵行军,从维捷布斯克至波洛茨克骑兵走满三天就能抵达,悠哉行军四天也可。
他不愿意等待,这令卡洛塔感觉无比欣慰。她便催促自己的奥斯塔拉骑兵全力跟紧罗斯常备军。她是如此,草原公主贝雅希尔和她的伙计们,大家只好苦苦坚持了。
毕竟,对于这些佩切涅格出身的草原战士,在冰河上策马狂奔还是人生第一次,大家谨慎一些实在情有可原。
而罗斯军,每年都要走冰封的沃尔霍夫河、涅瓦河去都城,在冰面上狂奔从来不稀奇。尤其是新组建的两支骑兵队,年轻战士们自记事后不久,每年冬季目睹的都是冰面上奔走的马匹、驯鹿,他们很羡慕那些骑兵英武形象,如今自己终于成了骑兵。
现在的留里克并没有一人五马的豪奢,但就当前的速度与行军方式,像极了走冰封伏尔加河远征梁赞公国的速不台、拔都的蒙古西征军。
他主观上无意做任何模彷,换言之现在的行军方式是一个最优解。
他极为乐观于自己的速度,而代价……就在傍晚宿营之际立刻显现。
就算大家相信优质的雪地用马蹄铁能免疫跌倒,还是有战马滑倒导致腿骨骨折。战马被刺中要害“安乐死”,失去战马的骑兵顺手骑上驮骡用马匹跟上队伍。
罗斯联合骑兵损失了一些战马,对整体的影响可以忽略。
他们在冰封河畔处扎营,背靠的就是茂密的原始松树林。
有着高级生活工具与助燃剂的罗斯军,就用高度蒸馏酒精与土火硝使得弓钻的取火效率极高,篝火陆续燃起来,战士们围着火焰吃干粮,再将各自的小陶瓮拿出来,就地煮雪饮用。
至于战马们。
战士们毫不犹豫的思维燕麦,累了一天的战马也如发了疯般地啃食,索性战士就把装满燕麦的麻袋敞开了口子任由战马去吃,还不停抚摸着坐骑的鬃毛说着安抚的话语。
现在是连所有的佩切涅格骑兵也极为奢侈地给马匹全面饲喂燕麦,毕竟粮秣都是国王出资的,没有谁觉得心疼,恰恰相反,若是昧了一些燕麦以备未来自己食用,国王定然会恼怒。
大量的燕麦与盐,有着厚实鬃毛的突厥马吃饱后就聚在一起休息。
战士们没有挖雪坑,而是裹上皮毯子围着篝火睡觉。
在马鞍上颠簸了一整天,哪怕白昼时间有限,大家也感觉巨大的疲惫。
不似国王留里克,到底他是国王各方面异于常人,现在的精气神还不错。
各旗队长聚在一起,卡洛塔与贝雅希尔作为统御一支队伍的高级女贵族,也加入到男人们围着篝火的凶残谈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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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避讳她们是女人,在这里坐着的是奥丁的战士、是瓦尔基里、是草原之子,一个个都是狠角色,满嘴讨论是都是采取怎样残酷刑罚,去折磨那个瓦季姆。
血鹰?嘴巴里灌铅水?炮烙?五马分尸?挖眼?
哪怕是一头野猪,也不会被猎人折磨得不成样子。在他们的眼里,该死的瓦季姆还不如一头猎物。
瓦季姆不是野猪,对于罗斯的该死的反叛余孽,对于斯摩棱斯克人,这个男人还是个篡位者。
留里克还是希望能将之生擒,或许可以如自己处决旧丹麦王霍里克那般,做成人彘后再活祭,活活烧成灰尽……
“那么,此人无论生死,此人的尸体将作为我们今年光明节献给诸神的最佳祭品?”菲斯克饶有兴致地问道。
“妙啊!”留里克一拍大腿,眼神里充满了凶狠:“还要加上一批斯摩棱斯克贵族。至于祭祀地点,或许可以在当地举行……”
留里克想到一种可能性,因为战事的不确定性于必然产生的时间拖延,搞不好今年自己是没法亲自去都城了。
罗斯的一支强军就在自己手里,顺势远征斯摩棱斯克并在当地过光明节也是可行的。
这一夜,西方的天空依旧一片红。
疲惫的战士们稍稍探讨一番,大家都相信堡垒方面仍在坚守,搞不好战争因为扩大化,导致那些波洛茨克人村庄都烧起来了。
西方发红的天空是明证,仿佛是敌人的嘲讽:我们就在这里,我们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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