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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有人提及如何“款待”瓦季姆,借着酒劲大家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单纯做血鹰不合适。”
“对!再给他身上涂油,一把火烧掉。”
“那还不如直接给他涂油,我们就看着瓦季姆被活活烧成灰尽,可比血鹰还要刺激。”
“这样,岂不是复刻的那个丹麦伪王霍里克?他当时被做了熏肉,我看还是太便宜他了。”
“不然呢?要不用烧红的剑戳烂他的腚眼。”是梅德韦特提议这么干,因为太过于恶心遭遇大家的集体嘘声,接着又是哄堂大笑。
置身其中的赫多达有机会品尝燃烧的烈酒,他不得不捂着胡须、在罗斯王的威逼下喝掉这惊世骇俗的“火之水”,接着感觉整个肚子都在燃烧,可就最后结果而言出奇得好,仿佛自己得到了火神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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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多达晕得厉害,他意识到所谓的罗斯大军是五花八门族裔的混合,连里加湾的“挖琥珀的家伙”都在这里令他吃惊。这群人在讨论如何处置瓦季姆的问题上各抒己见,方案愈发得离奇与下流。甚至还有人声称可以提前将此人阉了再做其他酷刑,哪怕是眩晕中的赫多达也能意识到这里面的恐怖。
“你怎么看?轮到你了。”留里克命令道。随即就有人踢踢迷湖的赫多达。
“我?”
“你说说,如果是你,会如何处置瓦季姆?”
“我?”一双双湛蓝眼睛瞪着自己,尤其是那目光极为深邃的罗斯王留里克,这群浑身散发杀气的罗斯人在威胁么?“我想,斩首就够了,之后烧成灰尽。”
“很仁慈。”一时间鸦雀无声,留里克耸耸肩一说。
“可对付瓦季姆不能仁慈。你们维亚季奇人不该如此仁慈。”说话者仍是梅德韦特,也是北方斯拉维涅人(尹尔门斯拉夫人)中的最高贵者。
“也许是吧。我……只想简单干脆处决他就够了。”
“干脆一些也好。不过我本人对瓦季姆全家有恨,我们北方的斯拉维涅人多数就是恨他。这种人在哪里都是祸害,斯摩棱斯克人被他折磨,好在罗斯军队来了,对于本地的斯摩棱斯克平凡人一切都会好起来。”
于此以来,梅德韦特将战争缘由全部推给瓦季姆,完全掩盖了即便没有瓦季姆,罗斯也要对斯摩棱斯克动手;即便没有瓦季姆,北方诺夫哥罗德和南方斯摩棱斯克也有传统矛盾。
但在这赫多达看来有些虚伪了。
赫多达才获悉有梅德韦特这样的人物存在,他的维亚季奇与北方的近亲在过去时光素无来往,彼此也就谈不上善意更谈不上恶意。
他估计如果没有罗斯的大移民,北方的近亲可能翻不出什么水花,最终真的会被有意扩张的斯摩棱斯克贵族吞并。可惜……所有瓦良格人的统治者偏偏是一位年富力强、有神助力的年轻人。
瓦季姆将由自己的死,开启斯摩棱斯克地区的新时代。
现在,距离冬至大祭司已经一步之遥。
当连续十年搭建“冬至日大火塔”,它就是大家眼里自古以来的习俗,光明节大祭祀若是不造出巨大的火塔被解释为对神不敬。
当然在都城新罗斯堡,巨型火塔必须搭建,同时大量写满话语的纸质孔明灯也将漂向高天,突出得就是热闹。
就在格涅兹多沃,森林中认为开辟的空地赫然树立起一座木塔!
京观已经被“暴力拆除”,那些横七竖八融和一体的死者被砸得乱七八糟,再被扔到木塔中准备最后的焚烧。
所有的斯摩棱斯克贵族头颅被安置在大祭坛的夯土台基上,其中就包括瓦季姆家人的。
就在这里,一尊高大的绞刑架屹立。
留里克当然不是以绞刑完成对瓦季姆的处决,血鹰是当然,只是后续的处理可没有其他人建议的那般丧病。
罗斯王国从未施行过血鹰,过去关于血鹰说法也是流于传说,广大北欧人并没有谁亲眼见识过,至于如何处置倒是有所认知。
现在,冬至日大祭祀最后的白昼。
当842年最后一天的太阳升起,顶着寒意,近万人齐聚在大祭坛处。
广大罗斯战士争先恐后聚集,只因他们获悉大王与贵族们要亲自制作血鹰——这种传说中的刑罚终于要见到了,人人不敢错失观赏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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