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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穗才刚上早教。
而海城的早教和国内不一样,不教亲朋故友的称谓。
拍拍手,无忧无虑的说:“欢迎客人婶婶来我家。”
这话其实有点见外了,像是这里是文穗的家,不是阮竹的家。
从厨房出来的文秀多看两眼脸色难看的阮竹,把文穗抱到怀里,“胡说什么,婶婶不是客人,是这个家的一员。”
“可是文穗没有见过这
个婶婶,还有还有,爷爷奶奶是第一次准备这么多吃的,爸爸和我说,家里迎客要隆重。”文穗斩钉截铁道:“婶婶就是客人。”
文秀不知道说什么了,朝阮竹说:“她主要是不认识你,你以后也不忙了,多回来几趟就好了。”
阮竹哑声说好。
晚上坐在刑烨堂身边,看满满一大桌子菜,和客气又温和的刑烨堂亲人,唇角跟着扬起客气的笑。
家庭晚宴,是活泼人的主场。
刑烨堂活泼,文穗和文棠也活泼。
叽里呱啦不断,拌嘴吵架说闲话。
很热闹。
家里人都在笑。
笑的同时却没忽略阮竹。
但阮竹就是觉得自己融入不进去。
也没办法融入。
哪怕是刑烨堂像是察觉了她的情绪,哄着阮竹说话。
阮竹也是声音细细小小的言简意赅。
场中慢吞吞的静了下来。
刑烨堂抿抿唇,对家里人笑:“忘了和你们说,阮竹现在是所长了。”
他补充:“靠着自己爬上去的,是不是超级厉害。”
所长对刑家来说啥也不是。
但刑南艺开口:“厉害。”
家里都说了一遍。
真心又实意,文棠也说了。
刑烨堂在桌子下面踢了脚司烨霖。
司烨霖掀眼皮看对面垂眸的阮竹,意味不明道:“真厉害。”
他说:“以后有时间多回家几趟了吧,大忙人。”
阮竹被刑烨堂握着的那只手没动静。
另外一只没被握着的手悄无声息的握紧了身上的布料。
伴随着因为羞耻而涨红的
脸,手掌紧到极致后,低声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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