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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不敢说!对不对!”
霍的一下,郑千户和牟定河被黄权突然爆发的气势一震,也慌不迭的站了起来。
牟定河倔强的直直的和黄权对视。
郑千户焦急中,满头大汗。
黄权看着牟定河眼神深处,缩了缩眼眶。
“所以,你还是要打算北上?”
扯了扯嘴角,黄权坐下来。又下压了自己手掌一下,示意都坐下。
“非去不可!”
牟定河咬着腮帮子,说的也是咬牙切齿,声音却偏偏不大。
黄权再一次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也许我现在杀了你,再检举揭发一下媚香楼……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北方?
一个普通读书人执意要北上,那里有什么?
告御状吗?可能吗?
那么只剩下最后的一个可能!
牟定河要去加入那群正在北方数省流窜的暴徒流民们!
一群大肆呼喝要让黄权脑袋搬家,屁股挪开让出龙椅的贼匪!
“你!你……”
牟定河抬手一指黄权,气的浑身哆嗦。
黄权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想让我不这样做,也可以。你接下来,需要完全听命于我。这不是和你在商量。”
能让一个自小寒门子弟出身的牟定河,自小接受圣人规训,自小接受君臣佐使礼仪纲常的书生秀才……也生出了再造一个乾坤的坚定信念,黄权心里不苦才怪。
也不怪黄权心凉了。
“哼!想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你凭什么?!”
颤抖着嘴唇,牟定河双眼之中,布满疯狂、嘲笑、质疑和……痛苦。
黄权也被牟定河的气势所染,一时之间不再废话。
“啪啪!”
黄权在牟定河惊讶注视中,双手伸出客栈窗外,奇怪的拍了两下。
二楼客栈窗外,大街上。
已经出现了十几个米店伙计家丁打手仆人之类的凶神恶煞之人,正堂而皇之的,在一众围观群众或愤怒或冷笑或明明害怕又瑟瑟缩缩使劲看热闹的群众围观下,将之前闹事吵闹的年轻人,围在中间一顿拳打脚踢。
“他快死了……”
是牟定河,他也凑到了窗前,陪着黄权一起往窗外看。
“真的会直接被当街打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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