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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了一位技术上的劲敌。”白袍人似乎余恨未消,“哎,犹太。也不怕你知道,我这次去刨犹太佬的坟头,他居然不乖乖给我开门,实在太可恶了。”
“……你是不是脑袋被约柜砸坏了。”
“你不懂,哎,犹太。”
须臾,白袍人整理好心情,五指摊开,伸出手掌。
“喏,把戒指还我。”
“戒指坏了。”
“我知道,所以还给我,你没丢吧?”
罗贝尔把戒指从无名指上摘下,放在他掌心里。
白袍人拨弄了戒指片刻,询问道:“你想不想再去一趟‘那个地方’?”
“什么那个地方?”罗贝尔后知后觉地挑眉,“哦,你在说当年一枪把我扎死的事情。太久了,我都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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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不是才带你去过不久吗?”白袍人恍然大悟,“是了,你们这些短命鬼,几年光阴尚嫌长,好吧,那就再带你去一趟罢。”
没等罗贝尔回过神,白袍人突然从袍下掏出一柄方方正正的手铳,不像罗贝尔见过的任何一柄枪,做工之精良抢夺天工。
“走你!”
“嘭!”
当他再睁眼时,已经再度置身于诡异的暗黑丛林。
“啊!众诗人的光辉与明灯啊!”
连前路都未瞅清,罗贝尔便听到了男人怪异的喊叫。
他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果然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抱着一根断裂的树桩,如泣如诉,如吟诗般呐喊着:“我曾长期拜读您的诗作,对您的无限爱戴也使我遍寻您的着说!”
优美的意大利辞藻,宛如诗句一般华丽。
自意大利生长大的他不由产生了无限的好奇,下意识走向男人的方向,却被后来赶到的白袍人拽住手腕:“别过去,那是个疯子,他看不见你。”
“为什么?”
“人是脆弱的动物,见识自己无法理解的恐怖,理解自己不应理解的知识后,癫狂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白袍人努嘴向树桩,“在他眼里,那根树桩估计是偶像的模样吧。”
“啊!维吉尔!”
男人继续如怨如慕地呐喊。
“请带我逃离这苦海,远离这地狱的灼烧!邪恶在地上行走,恶魔在天空咆哮,请带我离开吧!去那无可触及的弥赛亚(māshīah)!”
罗贝尔认同地点点头:“确实是疯子。”
二人不再关注男人的疯癫举动,沿着熟悉的道路继续向北。
不久后,罗贝尔便第二次来到这片灰蒙蒙的大地。
同上次一样,辽阔无垠的灰色平坦大地上,一座孤零零的大门矗立着,说是门,却无封锁,中心空洞无物,透过门心,罗贝尔可以直接看清远方的风光,同样的一片灰暗而已。
“太压抑了。”他扭头看向白袍人,“如果在这里停留太久,我恐怕又会犯当年一样滥杀无辜的错误。”
“你所杀之人,无论敌人或如何,皆是挡在面前之人,何来滥杀无辜呢?”白袍人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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