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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柔莞眼眸微敛,她实在和邪九凤交手过太多次了,邪九凤套话的技巧她又不是没见识过。
况且。
之前去华一阁,她为了避嫌特意换了一身衣物还蒙了面,想来,也是没人认出才是。
思及此,小白花仍游刃有余道:“凤夜姑娘何出此言呢,难道就因为莞儿没有人证么?可要说人证,难道凤夜姑娘就能拿得出有人在华一阁看到我的证词了?”
话至此,邪柔莞的音量不由提了两分,理直气壮的语调中带着几分颤音,将她被平白被冤枉的委屈,表现得淋漓尽致。
“凤夜姑娘从一开始就把莞儿当成放火偷玉牌的贼人,所以想方设法的引我入局我不怪你,但身正不怕影子斜,若凤夜姑娘能拿得出实打实的证据,莞儿认罪,可若姑娘拿不出,就别怪莞儿恕不奉陪了!”
言罢,就看邪柔莞像被激怒了一般,从主位上起身,微昂着头走到正厅门前,做送客状:“凤夜姑娘、请吧!”邪九凤眯着眼睛,懒洋洋的倚在圈椅上:“柔莞姑娘想多了,我可从未说有人在华一阁瞧见了你,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今夜明明有人和你一同品茶,为何你不将此人说出来、顺便帮自己与今晚的纵火案撇
清关系呢?”
邪柔莞眸心一惊,几乎是脱口道:“你怎么会——”
“啊、这么说还真是有啊。”
“!”
邪柔莞当下捂了嘴,该死的、自己又中了邪九凤的套路!
邪九凤似乎从檀华眼中读出不解,十分贴心扬了扬手指,指向方才邪柔莞旁边的桌案:“据我所知柔莞小姐为了保持身材,晚膳后绝不会再用这些茶点,那么,这些糖糕又是为谁准备的呢?”
话音未落,就看邪九凤不着痕迹的继续环顾着内厅:“当然,也可能是柔莞小姐一时心血来潮,所以我才用话试了试,看来、柔莞小姐当真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叫我失望呢。”
“……”
邪柔莞自然能听得出邪九凤话中的讽刺,她强压下冲上去把这人抽皮扒骨的冲动,重新稳住心神的小白花柔柔一笑。
“既然凤夜姑娘都这么说了,那莞儿也就不瞒了,如凤夜姑娘所说,莞儿今夜的确与友人在一起,不过这人究竟是谁,凤夜姑娘好像并无权得知。”
端着不畏强权的架势,邪柔莞继续道:“还是说凤夜姑娘得了华一阁管事的正式委托,委任凤夜姑娘调查纵火案一事?若非如此,就算凤夜姑娘将檀华上仙请来,也恕莞儿无可奉告,凤夜姑娘、请吧。”
邪九凤抬指敲着手臂,邪柔莞、当真是有些长进了。
这朵白花是算定了自己不会在见到小莲安全之前,将华一阁管事的事摆在明面上来说,因为一旦自己说了,便相当于将小莲推至危险的边缘。
“柔莞姑娘多虑了,我只是有点好奇。”
邪九凤起身同时,在身后朝檀华比划了个手势,檀华见状,垂了垂眸,隐在袖下的手不着痕迹的拈了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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