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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杜二娘的……”
“小的先把常在姑娘跟前伺候的几个姐姐唤醒了,蓝葡跟紫葡姐姐一听姑娘不见了,一个在庄子里找,一个就快马进了城,庄子里头找遍了也不见姑娘啊!二爷!……”
聂墨抚了抚太阳穴,他从来不知道这庄头还有嚎丧人的潜质……,那最后一句喊的他脑袋嗡嗡的疼。
聂江从就近的庄户人家要了一碗水,聂墨接过来一口气喝了,嘶哑着喉咙开口,“然后呢?”
庄头这次没帕子用了,只好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接着道,“我们还找着的功夫,余大爷也赶来了,他也不相信,又挨家挨户在庄子里头找了一遍……”
“余大爷也问了奴才前后经过啊!二爷!……”
聂墨伸出手指了指他,又无力的垂下,他先被吓死,又差点被气死。
聂江怒声道,“人不见了就不见了,你说什么‘没了’!有你这样胡乱报信的吗?”
吓得他刚才后背都出了一身冷汗,还是瞬间想到若是真没了,庄子上的装饰总要弄一弄,才没信以为真。
又想到若是怎生真的死了?二爷会不会让他赔着他当鳏夫啊?!聂湖可是损失了一个未婚妻了!再想到怎生姑娘真是——不知道是说八字好呢,还是不好呢,这俞家没出事的时候就被二爷惦记上了,二爷生生的惦记了三个月,愣是没摸到人家一根指头,好不容易获得了俞母的一点好感吧,俞家又突然出了事,二爷从惦记上吃到嘴里硬是撑了得有多半年吧?!呵呵,就这样期间种种还少不了人惦记,从女人到男人,从未婚(秦羽灵)到已婚(大夫人),层层护卫了,没想到临末了还是中了“调虎离山
”计外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计……
聂江天马行空思想乱飞乱撞的时候,聂墨迅速沉淀下思绪。
怎生这事,他百分百确定是黎王干的!不是黎王干的,都对不住黎王爷这么的高调!
只是别的人还好,唯独杜九娘不好说,要么黎王忌惮她武功高,直接废了她,要么她根本就是黎王的人领了两份工钱……
当然少不了余承安这个补刀队友……
要不是认为杜九娘可靠,他铁定不会这么痛快的去追东突人啊!至少留下俩侍卫也好么!(打死也不承认:是怕怎生被侍卫高超的武艺吸引从而变心,所以才不肯留人。)
这样想来,还不如当初带了怎生一起呢!起码虽然在路上会累瘦了,可到底还是他口中的肉啊!
聂墨的心肝所在之处又痛了。
“还有什么没有说的吗?”
庄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只余大爷走的时候说要给二爷个交待!”
织耕院的众人这段日子也不好过,先是姑娘丢了,后头又听说皇子薨了,这一事连着一事,吓得人心惶惶,个个都瘦了两三斤有余。
聂墨环顾了一圈,从前满院的风景,而今独独少了怎生,只觉得入目风景也失了色彩,尽是灰暗颜色,嘴里心里说不出的苦涩。
缺了个知冷知暖会缝衣裳会做饭还会撒娇耍赖使唤小聪明的女人,家也不像个家,这日子单调又寒冷,没法过下去。
红葡讷讷的喊了声“二爷”,聂墨叹了口气,“宫里的旨意估计这两日就下来了,你们按圣旨上说的办……”
又喊了聂江,“换了衣裳,免得进城叫人拿住把柄说对两位亲王皇子不敬……”
聂江见聂墨理智尚在,又是庆幸,又是担心,二爷这么冷静,他是该先担心余大爷呢,还是先担心黎王爷呢?
聂墨跟聂江快马回京,也就跟先头侍卫差了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到了府门前刚下马,余承安骑着马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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