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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墨瞄了一眼那花盆,见不算大,略松一口气,不是叫他搬石头就好。
结果俯身双手一搬——重啊!
还不如搬石头呢。
小小的一盆花,约莫着也有百十斤!
聂墨来不及奇怪,听王嬷嬷吩咐了蓓蓝,“领着聂编修把这盆花给郡主送去。”
寿安宫的正殿到东暖阁是一段不短的距离,聂墨到了东暖阁门口已经满头大汗。
双手这样搬着,吃不上力,着实的不如抗到肩头上轻松。
怎生在屋里喝水,打嗝还没好,松香正在她身后帮她顺气。
蓝莹在外头禀报说聂墨来了,她几乎以为自己幻听。
“呃!进来!”
有人掀开帘子,聂墨衣衫都湿透了,捧着一盆花就进来了。
怎生一眼看到聂墨抱着的是宋太后跟前的那盆用黄金温养的紫金盘龙菊,又受了一惊,负负得正,竟然把打嗝给治好了。
走过去仔细一看,确认自己没眼花,这才伸手扶聂墨起来,“你还好吧?这盆花底下有九十九斤黄金,你好厉害。”
聂墨咽了一口老血,他这会儿对宋太后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超过了对他岳父的佩服的一万倍。
累的手软脚软,就算是个色狼,看见怎生也有心无力了啊!
怎生很不好意思的嘿笑,拉着他的手两人坐到榻上,聂墨从牙缝里头挤出声来,“叫她们都出去。”
怎生虽然有点脸红,但还是对松香使了个眼色,恋人之间独处的时候,是最不需要电灯泡了。
聂墨喘息了半刻钟,略直了直身子,伸开手道,“过来坐我这里。”
“啊?这不好吧?”怎生呲牙咧嘴,这大白天的,他们独处也就罢了,要是弄出声来,她还要不要做人啊!
聂墨好悬没被气死,“我都这样了,能怎么着你啊!?”
“无怪乎有人说这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会把孩子爹拨拉到一旁去。
你从前多么稀罕我,多么的爱粘着我啊!这才进宫不多久,就把我当成洪水猛兽防备着了……”
聂墨抑扬顿挫的哀叹,一副深闺怨夫状。
怎生在他面前向来过不了三招,这会儿乖乖投降,坐到他怀里。
聂墨这才不说了。
就静静的搂着她,心满意足的把这一刻的温馨记在心里。
怎生当然也想他,但没有他那么强烈,见他老是不说话,便寻了个话头,“你渴不渴?喝点水吧?不过我这里只有白开水,没有茶叶。太医说不能喝太多茶。”
“哦,是,你是孕妇,是不能多喝,就先别喝了,坚持几个月,嗯?”聂墨很自然的接上话题。
又问,“晚上睡觉孩子动弹么?怎么这会儿不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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