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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鼓村的小街上,墙上到处可见用大红油漆涂上去的“拆”字,不少店铺都已关张,路上的行人也少了很多。
“京味儿饺子摊”却来了一个怪客,梳着整齐油亮的分头,大大的鼻子,脸上有肉,厚厚的嘴唇,一身白色的对襟长衫,浑身上下一尘不染,手里还摇着一把精致的折扇。他只点了一份京酱肉丝,指明要最好的厨师来做,但尝过一口之后他便放下筷子,要求见厨师。
阿雄有些措手不及,客人已经径直闯进了岳芳英所在的厨房。
帘后的高建国早就看到了这边的一幕,一个箭步站到母亲身前,严肃道:“这位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客人一脸严肃地问他:“你是北京来的?你就是刚才炒这道京酱肉丝的师傅吗?”
高建国正在犹豫要不要说是自己炒的,身后的母亲已主动站了出来,正声道:“是我炒的,您吃得不满意吗?”
客人霎时露出了笑脸,腮帮子上的两坨肉拱得高高的,活像个弥勒佛。他摆手说:“不不不,恰恰相反,这是我在香港吃过最地道的北京菜,所以我一定要见见炒这道菜的厨师。”听到客人这么说,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紧绷的气氛轻松起来。
客人左手一搭扇棱,接着说:“我的爷爷是北京人,小时候我最喜欢吃这道菜。来香港以后,我吃遍了所有的饭馆,再也吃不到当年的北京味。前几天听一个朋友说你们这个饺子摊很地道。”说着,他激动地握住了岳芳英的手,“谢谢你,又让我吃到了地道的北京菜。”
岳芳英也十分高兴,开心地说:“您吃得高兴,是我们的荣幸。”
但手分开后,客人又说:“不过,我觉得这道菜本应该做得更好,现在好像还差了那么一点味道。”
岳芳英表情严肃起来,有些不服气说:“不可能,我做了几十年北京菜,这道京酱肉丝是再传统不过的,我敢说就算是在北京,我做的这道菜也是数一数二。”
“莫误会!我不是说你做得不好,只是说一种方法,你听听,会不会锦上添花呢?”客人连连摆手,解释道:“京酱肉丝,选用的是猪身上最嫩的里脊肉为主料,辅以黄豆酱或甜面酱及其他调味品,用北方特有烹调技法‘六爆’之一的‘酱爆’烹制而成。如果我说得没错,这道菜制作的关键就是在于‘酱爆’。刚刚您炒的这道菜,美中不足就是在‘酱爆’的火候掌握上火大了一分,所以做出来的菜就差了点味道。”
客人的说法让岳芳英母子都暗暗点头,但她一向好强,被人这么当面说还是有点不服气,于是笑着说道:“我做了几十年北京菜,还从来没有人说过我的菜差火候,我看您也是光吃不练嘴把式。”
客人呵呵笑了,倏的一声收起了扇子,摊开双手微笑着说:“那请问老板,我能借你们的厨房用一用吗?”
岳芳英看出了客人的目的,点了点头,还从柜子里取出一条干净的围裙放在了桌案上。客人二话不说,脱下了长衫,阿雄慌忙过来接住,仔细叠好放在凳子上。客人熟练地扎上围裙,顺势打出个夜叉探海结。这种结扣向来都是名厨的当家弟子在师傅上灶时帮忙打上的,能够自己背手打上,说明客人对这种结扣早已是烂熟于胸。
仅从这个起手,已经可以看出客人功夫不凡。岳芳英不禁搬过一张凳子坐下,细细观看客人的动作。客人切肉时下刀并不太快,但切出来的每条肉丝长短粗细都一模一样,略长过小指,横切面略细于小指。加入盐、淀粉、料酒勾芡,推到一旁备用。接着他开始切葱。这一回他下刀如风,银光灼灼让人看不清动作,切出的葱丝细得就像粉丝。然后他将葱丝仔细地码放在盘底,那专注的表情好像是在进行插花艺术。
等炒锅烧热,舀了一勺油下去,将肉丝下锅快炒至变色,一勺捞起。客人亮出这一手功夫,引得高建国和阿雄一声惊呼。下一步便是炒酱料,甜面酱是必不可少的……很快,又一道京酱肉丝出锅了。
客人端过盘子,放在三人面前,一抬手说道:“你们尝尝我做的这份京酱肉丝怎么样?”
阿雄早就忍不住了,第一个下筷。肉丝混着葱丝入口,便爆出一阵浓郁的香味,三两口下肚,阿雄大声赞道:“好味!”
高建国也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细细咀嚼了一番,感觉里脊充分吸收酱汁之后,滑嫩的口感与浓郁的酱香结合在一起,再加上清爽的葱丝将二者中和,果然好吃,当下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厉害,确实好吃!”说着望向了母亲。
岳芳英看着大家的反应,自己也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尝过之后,她立刻笑了,对客人佩服地说:“真抱歉,我之前说你是嘴把式,可这道菜你做得确实比我好,佩服。哎!真没想到在本店快要关张的时候,还能碰到像您这样的客人,我也算没有遗憾,知足了。”
客人掏出一张名片,诚恳地说道:“岳老板,我最大的爱好就是寻找像你们这种隐藏在街头巷尾的民间美食。”
岳芳英接过名片,惊喜道:“原来您是美食家,难怪做的菜这么好吃。”
“我会好好为你和你的店写一篇美食评论的,祝你生意兴隆!”美食家笑着说道。
“不必了,今天是我们最后一天营业,这里要被拆了。”岳芳英有些沮丧。
美食家只有摇头感叹道:“香港这些年,好多地方都是拆了建,建了再拆,不要太在意一个店铺,你才是这个店的灵魂。这里不让开店,可以另外找地方啊。你要是不开店了,香港人又少了一点口福了。可惜,可惜。”
“京味儿饺子摊”的最后一天,竟然还能碰上一位美食家。晚上盘点好各种东西,岳芳英又煮了一顿饺子,算是告别餐。一旁的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总督麦理浩应中国对外贸易部部长李强邀请回访北京……
1979年3月,北京迎来了香港总督麦理浩一行。在中港关系方面,麦理浩改善了双方自“六七暴动”以来的关系,此次应邀访问北京等地,他也成为战后首位官方式访问中国的港督。麦理浩以香港土地契约问题为突破口发难,第一次将中英长期搁置的香港“九七”前途问题公开化。以此为契机,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开始初步调整国家统一的战略重心,开始了逐步探索一国两制的历史进程。
这次出访迅速登上了《文汇报》《明报》《东方日报》的头版头条,引得同城热议:有些人认为香港本来就是中国的,回归祖国是好事,而且邓公也明确表示了香港会对中国现代化事业发挥重要作用,回归之后仍然大有用武之地。另一些富商则认为香港之所以有今天的繁荣,完全是由于英国的管理,当然和中国没有关系。
在国务院港澳办的政研室办公室内,*智正在和高致远商议对策。
“麦理浩来北京打着商务的名义,实际上是试探我们对香港的态度。他竟然提出新界的土地租约可以跨越97年。”*智给高致远递过一杯茶说道。
高致远接过茶杯,并没有喝,而是继续翻阅着当天的香港报纸,沉声道:“《新界租约》本就是不平等条约,是不能被承认的。就算按照《新界租约》,新界的租期也只有99年,怎么能跨越97?!”
“香港对英国来说是只会下鸡蛋的鹅,土地租约无法跨越97,英国人在新界的地契就要卖不出去了,他们这才急着来北京投石问路来了。要不是华润打电话来,我们还被蒙在鼓里,英国人背着北京在新界天水围的地契期限上跨越了1997年。”
高致远呷了一口茶,问道:“廖公是什么态度?”
*智:“廖公的态度,和小平同志会见麦理浩时的态度是一致的,主权问题没有讨论的余地,我们必须收回香港。下个星期你跟我一起去香港华润公司了解情况。”
4月4日,高致远与*智一同坐上了广九直通车,这是广九直通车中断30年后首次通车,港督麦理浩夫妇以及香港各界知名人士将在香港九龙红磡站迎接首班重开的广九直通车。这一天距离中国共产党第十一届三中全会闭幕仅有103天。
望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观,高致远知道列车已经驶过罗湖桥进入香港,这一幕让他感到思绪万千。广九直通车重新开通,香港和内地的关系又往前迈进了一大步。以前从香港到广州,得从九龙出发,到罗湖站下车,步行过罗湖桥,先后经过港英与深圳海关,再换乘列车去广州。就算是港督也不能例外,麦理浩访问北京,也是步行过桥。
高致远不禁感叹道:“直通车重新开通真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如果再能解决偷渡逃港的问题,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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