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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低声道:“先生要怪妾身,妾身无任何怨言。”
“我怪你做什么?”顾折枝道,“你不过就是听命行事罢了。”
相思低着头轻轻摇头。
顾折枝看到相思脸上露出来的愧疚与歉意,她心里都软了三分,“相思姑娘,我真的没有半点怪你的意思。你有你要听从的老板,老板发话,你听从,这没半点不对。不过就是我们运气差点,刚好站在了敌对阵营之中。”
相思抿着唇,半晌才道:“妾身无心伤害先生,先生体内的蛊虽会在每月十五让先生疼一场,但不会危及到先生的性命。且此蛊名为呓霜,是极其好解的蛊毒,若顾先生能有机会逃走,便去寻个善蛊的医师,只要会蛊,便都能解开。”
顾折枝听到相思的解释,只道自已还真是没看错人。
这蛊毒如此轻易就能解开,根本就不算是威胁。
顾折枝道:“多谢姑娘。姑娘对我的这份心意,我一定铭记于心。”
“哪里用得着铭记呢,只要……”相思侧目朝顾折枝望去,柔声道,“只要顾先生莫要记恨妾身,妾身便就很高兴了。”
她眼里尽是浓情蜜意,又携着浓烈的愧疚遗憾,简直我见犹怜。
顾折枝立刻道:“我不会记恨你的,我永远都不会。”
相思扬起唇角,又羞怯地垂下眼。
顾折枝见她笑了,心中便松了日气,她立刻开始问正经的,“相思姑娘,其实我骗你过来,是挺想让你给我诊诊脉的,你看我这个脉象它正常吗?之前有人说我以前中过毒,还被下过两次药蛊,五脏六腑皆被腐蚀的不像话。”
相思一怔,她立即道:“妾身帮顾先生看看。”
顾折枝立刻将手伸出去,相思抬手为顾折枝诊脉。
顾折枝一直看着相思的表情,就怕相思露出点无力回天的表情,但好在相思只是眉头越皱越紧。
“顾先生内里确实亏空良多,但妾身学的并不是医术,而是蛊术,对医术没有那么精通,所以妾身只能看出先生确实被人种过两次蛊。”
相思收回手,一脸凝重地看向顾折枝,“而且先生最后一次被种下药蛊的时间不出三个月,先生体内药蛊虽除,但药蛊毒性在心肺依旧有残余。先生是不是结识过姓君的药师?”
顾折枝诧异非常,顿时瞪大眼睛。
“这也能看得出来?”
这都能根据残余毒性判断种蛊之人的名字了?
相思道:“先生体内的蛊毒并不是正统苗疆之蛊,而是经由药物养育长大的蛊虫,否则毒侵心肺,先生却还能安然无恙。我娘当年跟姓君的医师打过交道,她跟我说过,这世上只有君氏一脉在养这种蛊。”
顾折枝一怔,所以商诀意没有说谎。
当时君青山虽然说解开了她身上的蛊,但又给她放了新的进去。
结果阴差阳错却又与她体内原本的毒性相克,直接给克死了。
顾折枝心道,她这命可真够大的。
顾折枝想到此又萌生出一个想法,她侧目便问相思:“相思姑娘,敢问你可知生死蛊?”
相思神色一顿,半晌后才微微点头。
顾折枝心中一喜,立刻道:“相思姑娘可知生死蛊如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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