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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家主大印,你凭着这信印,就立刻连夜转移族人和资产,有些田产不能变卖都无妨,我们早些年未雨绸缪,早就分散在各郡,在南沧郡内的田产,并不算太多——虽也让人心疼。”
俞承恩感慨一下,又继续说:“关键是族里的兵库、粮库、宝库,这是族里几百年积蓄的根本,你立刻把它们迁移出郡,万万不可有失。”
“只要这几个保持下来,无论将来情况怎么样,我们都可进可退,可以东山再起了。”
俞承恩终是不凡,这一套话,使众人都不禁点头称是。
临着头来,俞承恩又对着何年绪温声说着:“我最近有些心乱,刚才朝你了些无名火,你别见怪才是。”
何年绪连连叩拜:“家主,你提拔我,对我有再造之恩,我哪敢见怪,而且家主不朝我火,朝谁呢?”
俞承恩听了,淡淡一笑:“你懂事,办事也利落,这样吧,你跟着七弟,一起把这件事办成。”
俞子题心里一凉,自己这大哥,最后还安排个监督,真是滴水不漏,当下就都应声说着:“是”
话才落,天空一声沉雷,出了门,就见大半个天浓云,不时传来滚雷声,接着,大雨倾盆而落。
虽连着下雨,但是事情紧急,自是特事特办了,只一天时间,就有一半族人迁移出城外,一些贵重的财货都已经装了几百车,向着外郡而去。
还有一半先在郊区庄园暂住,等待着运输着族库,这族库非同小可,是家族的根本所在。
何年绪心知自己是监督,见俞子题虽事事都不避着自己,心安之余,还是不能彻底放心,这时赶到族库门口,看了看天色还早,就松了一口气。
抵达一处石室,见着左右亲兵,而俞子题还等在门口,不由一笑,这时天还是沉雷一声接一声响着,何年绪就忙说着:“七爷久等了,雨大了,我们这就进去——”
“就等你了”俞子题有些不耐烦说着。
这和以前的态度不一样,何年绪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点点头,便取出了铁匙,按照家主所传的密码旋转,三进七退,才听见“咔”一声,铁门打开。
“七爷请进”
进了里面,此时云暗天低,里面点着火把,这里面是宽阔的密封石室,除了室顶四角有通气口,别无窗口。
只见石室宽广百步,兵器均以油布包着,安放木箱内,只打开一看,见着弓、箭矢、甲、刀、枪、剑,足以装配千人精锐。
又置有十个箱子,里面有三箱珠宝,琳琅满目,又有七箱黄金,每箱打开,都是金条,见此,俞子题目眩神迷,喜出望外,赞叹:“听闻这族库,是当年祖先跟随太祖打天下时所创,又经累代积蓄,果是丰厚。”
“是,这样多财货武器,是不是还要等家主过来检查了,再货?”何年绪虽目眩神迷,反而多了些定性,移开眼问着。
“有大公子在,就不需要兄长了。”俞子题却阴笑的说着。
说话间,只见一个青年出现,这时穿戴着甲衣,腰配长剑进来,正是大公子俞帆,何年绪顿时呆若木鸡,全身抖。
就见着俞帆旁若无人走到中间,一言不,手一挥,有三十个亲兵散布开,封住石厅所有通道。
“大公子,你怎么回来了——”何年绪这时两腿微微抖,却忙堆起笑来,说着:“家主要是知道你回来了,说不得多高兴……”
“何年绪,你这时还想要搪塞过关么?”俞帆笑着:“这些年来,你坏了我多少事?”
“我是家主的奴才,以前行事都是奉命”听了这话,何年绪就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态度反而变得强硬起来:“大公子,你在这里,与家规不合,还请出外说话。
“出外说话?”俞帆不由仰天大笑,突然之间拔剑,只见剑光一闪,何年绪惨叫一声,自胸而入,自背而出——拨出剑来,在何年绪身上一蹭,从容又插入鞘内:“是,你的确是我俞家的忠仆,所以我留你个全尸——七叔,记得明天,给他的家属送去三百两抚恤,对外就说是战死”
俞子题虽早奉他是家主,但几时见过这种场面,一时肉跳心惊,暗里就软了腿,听了这话,忙说着:“这个当然——家主,现在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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