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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缠着人问,那小皇帝究竟怎么想的,忽然就说要娶她。
男人起先不愿说,经不住她软磨硬泡才道:“他嫌我管教太严。”
两人正在姜念屋里坐着,小姑娘捧了杯茶递到唇边。
“您是他的先生,难道娶了我,您就不管他了?”
闻言,对面男子沉静的目光移到她面上,“有了你,我就不会管他了。”
姜念毫不留情嘲笑:“谁告诉他的。”
谢谨闻不语,只让她自己想。
姜念的确开始思索,手中杯盏三指并握着打转。
先前和小皇帝也就见过两回,当着谢谨闻的面,只有御花园边上一回。
想到这儿,她面色稍显不自然,又想起谢谨闻“打”人的事。
“我知道了,”她闷闷出声,“上回我帮陛下捡纸鸢,您抱着我就走,后来都没搭理他。”
“要是换作寻常,您会真不管陛下贪玩?”
她询问时身子往前倾,脑袋也探过去,模样很是娇憨。
谢谨闻忍俊不禁,继而沉声道:“是啊,不过失职一回,就被抓住了。”
他这算是,承认了吗?
有自己在,他连皇帝都不想管,只看得见自己似的。
姜念眨眨眼,没接这话茬,“上回我还答应陛下,等他来侯府,我陪他玩儿呢。”
谢谨闻也只顺着讲:“可以,到时调一队天卫军守着。”
说到天卫军,姜念想起萧珩了。
他这几日忙着学宴会上的礼节,也没什么工夫来找自己。
虽说是顶替的,但也是件人生大事,姜念送走谢谨闻便跑他院里去了。
他那时正试衣裳,听见姜念来了,赶忙让秦远请进来。
大红底、琵琶袖的长袍,麒麟织金纹样绕肩而过,这就是姜念一眼看见的。
再往上,仍是他单薄俊秀的面孔,望着自己说一句:“你来了。”
姜念知道,他一定在等自己。
“衣裳还合身吗?”
她自然地走到少年身边,左看看右摆摆,更像是自己新鲜。
萧珩的唇始终上扬,“可以穿。”
姜念摆弄够了,转头看见桌上一顶金铸七梁冠。
听说宴会上有授冠礼,皇帝要为世子亲手戴上七梁冠,才算正式承爵。
这东西贵重且要紧,姜念只是看看,并未伸手。
萧珩却靠着八仙桌坐下,说:“帮我试试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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