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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钦赫挑了眉,可想起姜念说的,只恨不得那人再多来几句。
“这是选出来了?”
老院判再度闭目养神,几名御医只是略带畏惧瞥过他,并不搭话。
最终也只有徐子昼缓步走到韩钦赫面前。
“我跟你走。”
“行,”韩钦赫满意点头,眼光又扫过里头坐着的一圈人,“还望您医术过关,否则……我还得来请更高明的太医。”
几人面色一黑,待门板合上,纷纷聚到老院判身侧。
“您说说这可怎么办?”
“能怎么办,”老院判呼出一口浊气,“叫他们自己斗去!”
今日这桩动静闹的不小,他暂且舍下一个徐子昼,惊动了孙家那边,自有他们管兵权的与人缠斗。
韩钦赫带着人,径直到了另一处宅子。
这还是当地大户搬走前挂售的,他与蒋廷声暂且借来用用。
一路上都没什么人说话,韩钦赫引着人一路往里,徐子昼先是用棉布裹住口鼻,再是用厚重的布料缠住身体,嘱咐为他生火、备热水。
他倒是沉着,淡声交代:“把东西放在院里,你们都退到外头去。”
一切照做之后,他望向没有动身打算的韩钦赫。
“我得看护这位贵人,您放心,您出来前,我一定离开。”
今日从头到尾是他做主,徐子昼也没异议,点点头就推开堂屋的门。
院里就嗅到了艾草味,这屋里更加浓重。
房里也没人伺候,缀了珠箔的床幔放下来,他甚至看不清帐中是男是女。
说不紧张是假的,可他早盼着能见个病患,一时又盼又惧,脚步显得迟疑。
“还请您伸出手来,我替您把脉。”
他立在榻前三步处,又想起城中士兵说的,有的病患会烧到晕厥,心中难免忐忑。
好在片刻之后,那纱帐中缓缓递出一截皓腕。
纤细白嫩,显然是名女子。
他暂且猜不到身份,只听是个贵人,单膝跪地去就人手腕。
姜念也隔着一层纱帐,静静打量这名太医。
她假意咳嗽两声,那人便收住手,等她平复,再度搭上她的脉搏。
徐子昼是极其认真的,可片刻之后,他蹙起两道浓眉,下意识去望女子面色,却什么也望不着。
望闻问切,望是暂时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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