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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腻的吻从唇角滑落至白皙的脖颈,手指从发间滑过,带散了火红的发带,又悄然落在腰间。
掌下的腰纤细又柔韧,不堪一握,上下摩挲着,能察觉到腰肢轻微的颤动,稍稍用上些力气,便如受惊那般,猛的一抖,抬眼看去,眼眶都红了。
屋里红烛轻晃,红帐垂落,床榻微微颤动着,一只白皙的手从纱帐中探出,艳红的腰封从手中掉落,不多时,繁复精致的喜服也从床榻间滚落。
衣衫半解,青丝散落,人影摇晃,细微水声在寂静的夜里额外分明,仔细听来,夹杂着让人面红耳赤的呜咽与喘息。
红烛渐短,烛影摇曳,一夜春宵。
翌日,东方既白,晨光熹微,郑清衍迷迷糊糊转醒,感觉到身上的疲累,强撑着睁开眼看了一眼,满目皆是红色,恍然间想起自己昨日才成亲,今日大可不必如往常一般起早习武,方才安心的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天色已亮,阳光透过明纸洒落在大红色的纱帐上,从床榻中看,像是撒上了一层粼粼金沙。
郑清衍整个人都被许安珩抱在怀中,脊背与胸膛贴的严实,被窝里暖暖的,烘的人浑身懒洋洋的。伸手捏了下贴在自己颈边睡的踏实的人,见人依旧未醒,郑清衍只好艰难的在他怀中转身,许是怀中人的动作扰了人安睡,许安珩微微皱眉,手上却是将人揽的更紧,埋头在人的肩窝蹭了又蹭,嘟囔着还想睡一会。
“哥?”郑清衍听许安珩出了些声,还以为人醒了,见人又一头扎进自己怀里,又无奈又想笑,只好自己往被窝里缩了缩,接着双手捧起许安珩的脸左右揉搓了几下。
许安珩的脸被揉搓的微微发红,郑清衍靠在他怀中,仰头咬了下他的下巴:“哥,别睡了,该起了。”
“再睡一会,不急。”许安珩嗓音沙哑,将郑清衍抱着往怀中按,撒娇似的下巴抵在他的头顶蹭了几下。
郑清衍靠在他怀中,听着他胸膛处的颤动,脸色微微泛红,他不安分的在他怀中动来动去,小声哄道:“哥,不能再睡了,今天要去敬茶的,快点,别懒床了。”
许安珩被折腾这么一会儿,已经清醒了不少,他听着怀中人刚醒时略显慵懒的声音,试图讨要些好处,睁着潋滟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郑清衍的唇。
虽说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是这光天白日的,又被这么直白的看着,郑清衍还是有些羞赧,只仰头在他唇角印下了一个吻,看着人眼中的暗含笑意,他轻轻掐了下手下的肌肤:“好了好了,再不起真的来不及了。”
郑清衍说着,边拍拍横在自己腰间的胳膊,示意他放开自己。
许安
珩移开手臂,看着郑清衍坐起身来,侧躺在床榻上看着他的背影,衣裳在被中蹭的有些歪斜,露出了心上人肩背上星点吻痕,看的人喉间一紧,许安珩眸色渐深,从背后覆了上去。
“怎么了?”正理着衣裳,身后突然覆上一片温热的胸膛。
许安珩跪坐在郑清衍身后,揽着他的腰,贴近他的后颈,唇瓣在细滑的肩颈处流连,又留下点点红痕。
郑清衍被亲的腰间一软,不由向后靠去。
心上人在怀,许安珩亲的更加起劲,揽在腰间的大手也轻轻揉捏起来,听着怀中人渐渐被加深的喘息,许安珩只觉得下身一紧,只觉得在这么下去便要失控,最后不甘心的在郑清衍肩上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齿痕,便干脆利落的换起了衣裳。
“身上有没有不舒服?”许安珩打理好自己,见郑清衍坐在铜镜前准备束发,便走到他身后,接过婢女手中的篦子,替他梳理起来。
郑清衍一听这话,又想起昨夜的缠绵,脸上不禁涌上潮红,不自然的坐在凳子上动了动,有回道:“就是腰腿有些酸软,其他没什么不舒服的。”
“待会敬完茶回来后,我帮你揉一揉,昨晚是我太过……”许安珩替人束好发,又微微弯下腰帮郑清衍揉了揉腰,耳鬓厮磨间,想起昨夜的情景,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人羞愤的捂住嘴,他便只好咽回口中的话,对着人讨好的眨眨眼。
“不许再说了,”郑清衍捂着许安珩的嘴,见他连连点头,才松开手,“好了,再耽误下去真的要去晚了。”
许安珩趁着郑清衍松手,迅速在他侧脸亲了一下,这才满足的牵着人去了主院。
两人虽是黏糊了一阵,却也没真的误了时辰,到的时间正正好。
许府的长辈不多,正经也就这么几位,还都是看着许安珩与郑清衍长大的,自是对这桩婚事满意的不得了。
笑着接过郑清衍手中的茶,许侍郎与许夫人各往他手中塞了个大红封,许夫人还额外准备了一套首饰,她将郑清衍拉倒身前,取出玉镯就往他手中套,末了拍拍他道:“清衍,你与安儿成亲,娘再放心不过了,今后你们二人便要相互扶持,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若是安儿有什么欺负你的地方,你尽管来告诉娘,爹娘还有你两个哥哥都会给你做主。”
许夫人说的真心实意,她从小就喜欢郑清衍,小哥儿小时候生的软软糯糯,看起来就招人喜欢,又乖又贴心,小小一个人儿碰到口什么好吃的都不忘带一份回来给家里人尝尝,性格又直接利落,一点不弯弯绕绕,她怎么看怎么喜欢。自家儿子不开窍时,她恨不得上手敲他的榆木脑袋,等到儿子有了情思,她又恨不得手把手教他怎么讨人欢心,可没想到自家儿子是个有福气的,竟是没过几日就表明了心思,可是让她少操了不少心。
许夫人拉着郑清衍说笑,许安珩也凑上来喊冤:“娘,我哪会像你说的这样!”
“不会就好,”许夫人看了儿子一眼,“你呀,也就清衍看的上你了。”
他们母子俩拌嘴,屋里人都笑着看着,待挨个敬完茶后,屋中众人该上衙的上衙,该用早膳的便去用膳。
郑清衍没嫁进来之前也没少在许府用饭,与两位嫂子也是熟络,在饭桌上也无甚拘束,有说有笑的用过了早膳。
“昨日成亲诸事繁琐,想来你们也累着了,娘也不多留你们,回去歇着吧。”许夫人是过来人,最是知道成亲是件累人的事儿,也不让新婚的夫夫留下来陪自己说会儿话,开口便让他们回院里歇着。
许安珩自是不会推辞,他还惦记着郑清衍身上有些酸软不适,想早些回去替他揉一揉,当即便牵着身边人的手起身,笑着对娘与两位嫂子道:“那我们俩便先回了,娘和嫂子勿怪。”
看着相携而出的两人,许二嫂摸着已经显怀的肚子笑道:“不说别的,小弟和清衍光这么看着便很是般配。”
“可不是,”许大嫂看着两人的背影,也插了句嘴,“要我说他们俩啊,早该定下来了,没想到也是挨到这个年岁。”
许夫人一听这话,便是有些恨其不争:“这傻小子,我就说他是好福气,也不知怎么,我这三个儿子都木愣愣的,老大老二也是,老三更是青出于蓝,平日看他对清衍是关怀备至,隔三差五跑去人家府上,有什么好玩的新奇的都要送一份给他,都到这份上了,还不开窍,要不是清衍愿意等,我看他上哪哭去。”
许大嫂许二嫂也是抿着唇偷笑,许大嫂伸手轻轻摸了摸许二嫂的肚子,笑道:“好在如今两人已是修成正果,小弟还不算太呆,娘也不用替他发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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