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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夫人找她?
两人不
约而同的有些忐忑——不会是金子惹祸了吧?!
一并到了梁氏夫人院里,才知道是冤枉金子了。
梁氏夫人才不会那么无聊,专程发作一条狗呢。
她是来发作狗的主人的。
“我倒是眼拙了,先前短暂一见,硬是没能从你这副穷酸相上边看出你满肚子的花花肠子来!”
梁氏夫人半分婉转都没有,见了乔翎,便一掌击在案上,愠色溢于言表:“上一个这么不识抬举,要踩我一脚的,我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了,没成想时隔多年,下一个拿我做筏子的,居然是我的儿媳妇!”
乔翎这还满头雾水,不知是哪儿来的官司。
但好在梁氏夫人并不遮掩,当即就抖了出来:“老太君好生宽宏,小甘氏好生大方,就连一个多年前就死了的人,都能搬出来踩我一脚,她们手指头缝略微那么一松,就把你喂得饱饱的,要去攀咬我这个继母不慈了,连那边的丫头小厮都不忘打点,倒是把我这个正经的婆母甩到了九霄云外?!”
乔翎抬手抓了下脸,耐心的等她说完。
事实上梁氏夫人也没打算停。
她出门一趟,现下回来,憋了一肚子火要往外发:“你们是多和睦多友爱的一家人,小甘氏倒是会见缝插针的邀买人心,拿你当嫡亲的儿媳妇教呢,小罗氏也是不遑多让,倒是我不合群,不体谅后辈,没有容人之量了,是不是?!”
看乔翎跟个闷葫芦似的不做声,更觉窝火,当下怒道:“说话啊,你哑巴了不成?!”
乔翎就事论事,语气平和:“婆婆,老太君跟叔母、姨母的确给了我很厚重的见面礼,难道我要理所应当的收下,对外一毛不拔吗?有收当然要有还,错在哪里?我刚进府的时候,是您说平日里不必过多往来,所以我才不到您这儿来的。”
“还有叔母,是老太君安排叔母教我,并不是什么‘见缝插针的邀买人心’……”
细声细气的说完前一段话,她气势骤然就升上去了:“所以婆婆,你马上给叔母和姨母道歉!”
“哈?!”
梁氏夫人气个倒仰:“我凭什么给她们道歉?你们一个个的合起伙来,年长的是通情达理的长者,做弟妹的是一等一的贤惠人,当儿媳妇的聪明好学,最后倒全都是我的不是了?!乔翎,我劝你不要太张狂,这越国公府,还没轮到你做主的时候呢!”
她声音尖利,可乔翎的声音比她还大:“这能怪我吗?你凶什么凶!你都没给我见面礼,难道还指望我还礼?不是知道我穷吗?!出去卖血给你凑见面礼啊?那我给你你能收吗?!收了良心上过得去吗?!晚上不会辗转反侧,愧疚的睡不着吗?!!”
“你大胆!”
梁氏夫人被这几句话刺的怒色更胜:“你以为我是你这种穷酸,会在乎那几个钱吗?!”
“还有,你喊得那么大声干什么?给我小声点!!!”
乔翎听到此处,便要上前,张玉映眼疾手快,怕她在气头上说出什么无法挽回的话,赶忙拉了她一把。
乔翎动作一顿,回头去看,见张玉映看着自己努嘴儿,起初还觉茫然,往她努嘴儿的方向一瞅,却见到了桌上的茶壶和摆在一边儿的茶杯,马上露出了会意的笑容。
向张玉映投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她一把抢过搁在桌上的茶杯,狠狠往嘴里灌了口水,润完嗓子之后大声跟梁氏夫人吵:“又不是我出去说的!凭什么说是我宣扬出去的!!我才认识几个人?!!!”
“你就是欺负我在这儿没有根基,就是欺软怕硬!!!”
“你怎么不敢跟老太君这么吵!怎么不敢跟叔母这么吵!!你只敢欺负我!!!”
“你就是柿子捡软的捏,欺负我没有依靠!!!”
“你太坏了,太刻薄了!!!”
张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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