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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实在没办法,那名“御医”对季蕾夫妇说,孩子估计是中了邪,请地师端公之类的人说不定能够看好。
才从国外留学归来的季飞亚为此嗤之以鼻,就义正严辞地把那名老御医也给讥讽了一顿,并对姑母姑父说了这些都是迷信,是糟粕,是很荒唐的说法,并让他们千万别相信。并给他例举了不少富豪被所谓的大师骗得团团转的事。
季蕾夫妇就有些动摇了,但季蕾的公公,姚康却认为死马当作活马医,居然请了京城一位很有名气的术士,据说该术士的祖上,还曾做过太祖的座上宾。
该术士给姚晓宇看了后,又拿出铜钱掐算起来,忽然他就脸色大变,说他没能力解决,请姚康另请高明。
姚康大为惊奇,赶紧拦下来,好说歹说,这才勉强从该术士嘴里套出话来。
算出该术士称姚晓宇的魂魄有两魂一魄被勾走了,若是七天内找不回来,必死无疑。想要救他,就得在七天内,找到更为厉害的术士,把姚晓宇被人勾去的两魂一魂给找回来。
姚康不信这些,可这时候,也得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好说歹说,请这位术士施法把孙子的魂魄找回来。
那名术士苦笑道:“若是被别的术士或是别的邪物勾去了都还好办,我都可以施法试上一试。耐何你孙子情况特殊,我是没这个能力的,请另请高明吧。”然后就走了。
姚康不信邪,又花高价去请了寺里的高僧。
那高僧只是说姚晓宇中了邪,做了场法事后,姚晓宇仍是没有醒来。姚康忍下心头的失望,忽然灵光一闪,想到经常与自己下棋的棋友刘少清也有两下子,于是赶紧把他请了来。
与刘少清一道来的还有张铁强,他与刘少清也是多年的好友,见有稀奇看,就一道跟着来了。
刘少清看了躺在床上的姚晓宇,脸色微变,不过却没有说什么,而是将三枚“大齐通宝”放在手心,左手在上,右手在下,一边摇动,一边嘴中念念有词,如此一番,忽然将几枚铜钱丢在茶几上。
这位刘少清默默一看,然后双目紧闭,双手掐算起来。
尽管姚家人大都接受的是无神论和高等教育的知识份子,实在难以相信这些早就被打入了封建迷信的算卦。
只是这位刘少清却是姚康多年的棋友,加上本身身份不俗,姚家人再是目高于顶,也得压下心头的火气。
这位刘少清确实不一般,良久,他缓缓张开眼,盯着床上的姚晓宇,看了良久。
“老神棍,怎么样?可算出了什么吗?”张铁强问。
众人听了想笑又不敢笑,心想,你都是一名装神弄鬼的道士,居然还说别人是神棍。
“真是奇怪。看卦像呢,明明就是必死之人,可卦中却又似乎另藏乾坤,且容我再算算。”刘少清又闭上眼睛,又重新掐算,忽然间,众人只见他脸色渐渐地出现血色,而那血色越来越浓,忽然他“唔”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唉呀,老神棍,算不出来千万别呈强呀。强行卜卦,可是要受反噬的呀。”张铁强赶紧扶着刘少清,又是埋怨又是担忧。
姚康也是一脸担忧,他也是从那个年代走出来的,多少知道算命师的神奇。
季飞亚撇唇:“估计是肺腑方面出了问题,这与算卦有什么关系?”
就算有人觉得季飞亚说得对,但大家都是有涵养之人,也不会表现在脸上,而是故作关心地看着刘少清。
这名刘少清摇了摇头,说:“伤了些元气,不过与生病无关,不过,我却是算出来了。”
他看着姚康,说:“老家伙,几年前,我徒弟承蒙你一次情,一直没机会偿还,这回我可是舍了老命还你的情了。”
姚康又惊又喜:“老哥,你的意思是晓宇有救了?”
“你先别急,请听我把放话说完。”刘少清招手,尽管已到九十高龄,但保养得却极好,鹤童颜,极其有神。
“刚才给你孙子算卦,我可是伤了五成的元气,不过却是佼幸在最后一刻突窥得了一丝天机。你孙子还有最后一线希望,若能抓住这个希望,你孙子就有救呀。”
“希望在哪?”姚康还没说话,季蕾夫妇已异口同声地问道。
“往西行一千米,应该是冀中平源。卦象显示的方位来看,应该是在保定地区,那儿会有高人出现。修为有限,只能算到这一步,其余的就只能靠你孙子的运气了。”
“往西行,保定?”不止姚康莫名其妙,就是季蕾夫妇也有些怔,只是,救人心切的他们,尽管不相信,仍是抱着另可信其有的心态,把晕迷不醒脸色枯黄的姚晓宇带到了保定市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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