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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是大夏人?”
“这什么鬼问题,我不是大夏人还能是哪里人?”
瞧瞧,还没说什么就眼睛不是眼睛,嘴巴不是嘴巴的。
十分干巴。
管自怜此时忽地插话进来,“公子里面请,阁主等许久了。”
“哦,这就来。”
沈亦白笑着答应,心思顿起,这季公子是大夏的修士。
诚如修行一事需要心法和灵植助益,所以散修一行能上个筑基早期已经算是脑子活泛,有几分造化。
他金丹早期修为,又这般年轻的相貌,肯定不是散修。
那只能是十二灵山里的某一个灵山里面的修士了,可他现在和望仙门的人在一起,而且和那阁主颇为熟稔。
大夏那些灵山受创是望仙门干的好事,这个事情想来他是不知情的,若是知情,便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不过也不好说死,说不定他此时的风貌都是装的呢。
好玩。。。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都好玩。
他是灵山修士,被骗留在了望仙门的老巢,好玩。
他是灵山修士,假装成不知情的修士和敌人共居一室也好玩。
好似解题的时候藏了另外一个谜面,一环套一环,亦或是另外一个口子。
沈亦白对着季公子弯腰施礼,微微笑着,一个转身随着管自怜进了屋子上了二楼。
站楼梯口还能看见那季公子紧紧抿着的嘴唇。
转身上去,粗略瞄一眼楼下不远处房间内的摆设,好歹是在黎家住过的,要不然怕是她都认不得那全套家装叫梨花木。
沈亦白在家装方向上的认知差得要命,她山上那小屋是自己砍了后山的树做的,屋内的桌椅那都是剩下的边角料给凑上的。
从来不考虑材质问题,只图方便。
她看得不多,但能感觉到这屋子面积很大,占地很广。
弯弯绕绕好些转折还能看到连廊,上了二楼之后这种感觉尤甚,一眼空旷。
管自怜带她走到一个房间面前,他要先去通报,让沈亦白等着。
她便安分的站在门口等,边等边看屋子。
这屋子中间一整个空了下来,目测得有二十米开外,视觉上十分显开阔。
上边屋顶一个复杂的多层红灯笼挂起,靠窗子那边是红色木板铺满,中间镂空四个窗子,总八扇,一个个雕花设计。
地板也是红木,二楼四方摆放了几个人等高的瓷瓶,表面镀了梅兰竹菊四幅图。
地板正中间摆了一个半米见宽的方桌,红色木制,镂空雕花设计,细看四面镂空图案都是山水图。
放桌上摆小瓷瓶插着长青木,旁边放着一个假山伴水塘,盆底用的生土,土层表面有些苔藓,细看小瓷瓶会发现上面全是金色的雕花,再细看,那都是金箔。
五行缺火,不应该啊,再细看,就看那假山是银炭做的,这就对了,这叫五行具在,生息轮转。
这做派,家资不少啊!
不一会儿,管自怜重新开了门招呼她进去。
沈亦白默默深吸一口气,此时开始才是硬战。
并没有什么突出的事故,房间里就两人,阁主以及管自怜。
沈亦白被领进去之后便被安置书桌前面的一张椅子上,那阁主正端坐在书桌内拿着书本翻阅。
横眉冷对,鼻子高悬,眼窝深邃,眸子锋芒凌厉,整张脸十分冷硬,说是石头垒起来的都不为过。
看这面相,脾气约莫是个不好相与的。
一本薄薄的书册就在他手里放着,封面上裱着金箔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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