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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太冒险了。
淮西勋贵们的脸色当场沉了下来。
江南两派官员们倒是神色各异,有的暗喜,有的愠怒,有的事不关己面露讥讽。
反正南直隶基本上都是皇家的皇庄,你太子在自己家爱种什么种什么,跟我们这些苏南,浙北的地主有啥关系?
你皇帝家绝收了,我们还可以趁机抬高粮价。。。
“中书大人,此事,还是要找太子问个明白!”
礼部尚书高信颤声道。
他是江西人,却属于李善长提拔起来的,也属于淮西派。
李善长此时白须颤颤。
浑身都在发抖。
为什么?
因为太子的种种作为太反常了,这让他有了种莫名的熟悉感。
。。。每次上位要杀人前,也总会有这种反常感!
当胡惟庸被称之为站皇帝的时候。。。
当张士诚觉得已成南国霸主时。。。
当陈友谅以为必能破鄱阳湖时。。。
每次结局,都是上位的朱字大旗飘扬到了最后,所有盛极一时的强者都成了冢中枯骨。。。
为何,如今太子也让自己有了这种感觉?
难道这才是真龙面目吗?太子之前一直在藏拙,实则。。。
他不敢想下去了,低头平复了半天心情,最终抬头缓声道:“太子在何处?我亲自去寻他!”
“太子在上元、江宁两县之间,正快马推行番薯种植,亲历田亩!”
一位工部官员颤颤出列,官袍摇摆之间吐出了一言。
“啊?”
此话一出,不少真儒家的文官倒是对朱标生出好感,这批官员人数很少,原本是刘伯庸一派的,属于朝堂上为数不多的清流。
“太子竟然在农忙之时,亲自下田督农?”
“贤君还是贤君啊,殿下的本心还是没有变的!”
“还是以规劝为主,让太子早早回归正途。。。”
毕竟能亲自下田的太子,史书上也是屈指可数!
“快,备马!”
李善长懒得听这些腐儒废话,急忙撩开官袍下摆,冲出宫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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